方崇正端坐在桌旁,不由地看了一眼旁边空出的座位,那原是荣安王的位置。
坐在方崇正对面的人冷笑出声,“方大人这般心不在焉,莫不是有意敷衍?”
“我只是在想。”方崇正的视线落在说话人身上,“之前坐在此处的,程之砚大人。”
“拜贵千金所赐,程之砚没有活路了。”坐在下位的人阴恻恻地出声道:“方大人,说好的相安无事,贵千金如今这是做什么?”
“你们推立辉那个孩子出去送死的时候,便该想到今日。”方崇正抬手轻敲桌案,“我方家,最是护短。”
“方崇正你什么意思?”坐在对面的人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道:“谁家没死过人?为了你方家的生意,我吴家出去捕毒虫采毒草之人,难道死的少吗?更不要说我妹妹还在夏侯芸昭手上……”
“令妹吴莹是夏侯将军弟媳。”方崇正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那人的话,“吴大人说这话,可是亏心的。”
那吴大人登时偃旗息鼓,他身旁的人赔着笑脸道:“好了,事已至此,争执无用,当务之急是如何尽快将此事盖过去。”
“钟灵寺的燃灯大师都圆寂了,怎么盖过去?”吴大人别过头,正对上下位那人的目光,“也不是没有机会。”
“刘大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众人的目光汇聚到了下位的刘大人身上,只见他笑道:“一家死一个,就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忍不住出声,声音却是止不住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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