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时,明婳都会让嬷嬷们给上一份见面礼,或下人做的绣帕,或头饰、玉佩之类的。
当然,给出去的不是什么多有价值的东西,但在得利的人里却是一份喜悦;明婳从京城带回来的东西,他们都没见过,只觉得哪儿哪儿都好看。族里还兴起了一阵儿显摆的风波,凡是得了明婳赠与的人都爱拿出来炫耀一下。
甚至有族里相看人家的男子、姑娘家会特意戴上一份,没有的就借来戴戴,再还回去。
肖家村因明婳一家人归来热闹了几天,之后明婳以读书为由拒绝见客,热潮得以平息;肖族长却格外喜欢往这边跑,不为别的,就为多拉拉关系,和多见识世家贵女的生活、气度。
明婳归来后,他们对世家贵女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以前看到的闺秀,也就县城里的那些豪绅、县官家的千金。
肖族长回去之后跟妻子感慨,“咱们肖氏出了一个了不得姑娘,那通身气度,连县官家的千金都比不上。”
“用县官家的千金跟咱们家县主比?你怎么想的?”肖族长夫人毫不客气怼人,“县令家的千金站在咱们县主面前,连县主身边的丫鬟都比不上。我看过了,县主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年纪小了小了点儿;瞧着也是读书识字的闺女,斯斯文文的,一身书卷气。县令家的千金我可是见过的,一身肥肉,蛮横的紧。”
别说气度了,除了穿着好一些,瞧着跟乡下丫头没两样。
肖族长被怼的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他们仙云县的县令千金确实就是这么个形象。
看丈夫哽着吐不出话的样子,肖族长夫人乐呵呵的开怀笑道:“咱们县主可真大方啊!送来的礼里居然还有首饰,我瞧过了,都是真金白银的;那些东西的做工少说百两银子。”
“这么贵?”女人的首饰,他还真没去仔细看过。
“可不,那工艺是掐丝工艺,在我们这小地方见不到;我也是年轻的时候,从别人家听说过见过,没先到我也有戴上真金真银掐丝工艺的首饰。我得保存好,传给后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肖族长夫人志得意满,“咱们家得了不少县主的礼,日后你可得盯着点二房的母女三个。”
肖族长还在愣神,只胡乱点头,“那母女三个瞧着安分了一些,没有别的动作。”
“那是时日还短,让人盯着,狗改不了吃屎;她们要是敢有动作,我第一个不答应。”
得!
婆娘比他还护着县主了。
肖族长轻轻颔首,“盯着呢,你别跟着瞎操心;我看县主身边的人都不简单,特别是那三位嬷嬷。”
“那肯定不能,我听肖乐氏提过一嘴;他们身边的嬷嬷都是县主的师傅从宫里求来的,有品阶的女官,可见咱们县主的师傅有多疼她。”族长夫人越说越来劲儿,好像在说自家人一样开心,“我可是知道的,县主的师傅据说是一位首辅呢;官至首辅那就是一品大官,难怪能请到宫里的嬷嬷。”
“你听谁说的?不会是肖乐氏吧?”肖族长没打听过这些,他也不好意思去问一个晚辈,还是个姑娘家身边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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