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一看肉干,看四下无人注意,拿过来就抓到手里,“我们将军在等着你们呢,我送你们下城楼,下面有人带你们到将军府。”他只是守城楼的下级军士,自然不能随意到将军府。
“哎,兄弟,我们这些马怎么办?”
“你们要是马上走,这些马回头还是只能吊篮吊出去。要是要耽搁时间久,呵呵,只怕保不住。现在人喝的水都快不够了……”
那士兵也是憋久了,好不容易有个外面来的人,又拿了块肉干,格外热情。
老五让其他人牵好马,一路走,一路不动声色地闲聊套话。
提到粮仓的时候,那士兵更是愤愤不平。
“你说这管粮仓的官儿,我们守城,还帮着守粮仓。他们可倒好,拿我们当贼防,连粮仓的门都不让人张望。我们的口粮都减少了,你说守着这么大个粮仓,看着人饿死?这叫什么事啊。”
“他们也是职责所在,都不容易,碰上这灾荒,唉——”老五感慨了两句,到了城楼下,有将军府的亲卫等着了。
老五冲刚才那个士兵摆手,“谢谢兄弟,辛苦你们了。”
走进临水城,城里也是一片死气沉沉。
老五一路查看,路上没多少行人,唯有经过一处,人声鼎沸,男女老少排起了长队,人人手中还抱着木桶。
一打听,原来城里如今也缺水,全赖两口水井供水。段铮也派人在城里其他地方挖过,无奈要么出水甚少,要么干脆就挖不到水。城里驻军和百姓们几万人,没水喝就得生乱。所以,现在是官府给城中每家发了领水牌,每家每日凭牌领一瓢水。井口边上有官府和驻军守着,离开水井就没人管了,杀人抢水的事每日都有发生。
到了将军府,老五让其他人待在门外,自己进去拜见段铮。
段铮打量了一下,看这群人长得健壮,脚下穿着边军的军靴,对他们的身份不再怀疑,拿过腰牌递回去,“不知你们此时来临水,有何贵干?”
老五拱手行礼,“末将参见段将军,末将是福北大营左营校尉,奉大将军之命来临水,查找害死我家三公子的凶手。”
林明生被杀这事,段铮都知道,“不是说就是周彪那伙恶匪下的手吗?前些时候京城派精兵剿匪了这伙恶匪,我都有所耳闻。”
“我家将军接到密报,说周彪那伙和劫贡品的不是一路人,这中间,有匈奴细作出没。只怕是匈奴想要杀死我家三公子,乱我家将军心神。”老五看左右之人离得甚远,压低声音说道,“段将军,我家大将军派我过来,是想要将匈奴细作抓回去。”
“匈奴细作?”段铮惊了一下,这可不是小事,匈奴想入侵之心不死,乃是夏国死敌。黄龙元年签订盟约又有公主和亲之后,稍微停战了几年。但是大家都说那是因为匈奴在当年的雁山一战和雁门关破城之战中死伤巨大,只是惨胜,无力再继续入侵夏国,只能接受议和。
经过这些年休养生息,匈奴再有所动作,也是理所当然。
“我家大将军担心匈奴细作混到流民之中,搅得我夏国不安。”
“那细作确定在临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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