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是说,林家要害秦家?”
“若是此次秦家战败,不用林家出手陷害,秦家就已经是有罪了。”秦老太君说给儿子听,更是向两个孙子解释,“为今之计,大郎和二郎说的对,我们得派兵出城,若是匈奴还未合围,能各个击破是最好。若是不能,交手探探虚实,将此事写出战报,立即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同时向雁门关和青州大营求援。”
“我让侍卫们将林明征赶出石城,这事今日城中的人都看到了。我将珮珮留下,这次是我们秦家的生死关,若是过不了,有娘家在,珮珮的日子还过得如此艰难。秦家若是没了,珮珮还会是林家的二少夫人?”秦老太君看向秦珮,“珮珮,祖母听到了林明征那小畜生的话,就想着不如留你在家里,好歹过几天舒心日子。”
“祖母疼我,孙女知道。孙女想留在家里,是福是祸,都跟着家里人一起承担。”
秦老太君点点头,“若是能度过此次难关,你就跟那小畜生和离。咱们北地和离的女子再嫁的多的是,你若是不想再嫁,祖母的陪嫁里给你留了一份,以后你在兄弟看顾下过日子,也舒心。”
“孙女不孝,这种时候还要让祖母为我劳神。”秦珮没想到这种危急时刻,祖母还片刻间做了决断,为自己的日子打算。
秦老太君不是只守在内宅的老夫人,嫁到秦家后,秦老将军对老夫人的才智一直都夸奖的,说老夫人是他的智囊幕僚。秦老太君在北地几十年,匈奴兵临城下也不止一次了。所以,她不怕打仗见血。
秦绍祖脸色微微发白,他是真的害怕,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母亲,那儿子,儿子带兵出城去吧?大郎和二郎没带兵打仗过。”他是父亲,当初将秦珮嫁给林家,夫人跟他哭闹了几场,大侄子愤而离家,母亲也气得多年在佛堂未管家事。现在,大敌当前,他到底是做父亲的。
看他硬撑着说出这话,老太君稍感安慰,总算这儿子虽然懦弱胆小,还是有父亲的样子的,只是两个孙儿未曾带过兵,他又何曾领兵打过仗呢?他上沙场有父兄护着,也只在石城危急时,跟着上过城墙抗敌而已。要说起来,只怕这儿子历经的战事,还没死去的女儿多。
女儿嫁给顾友德,可是几次碰上顾友德父子出征,她带着满城军民守城。
她叹了口气,秦绍祖是幼子,她和老头子以为上面有两个兄长撑着,他又自小胆怯,就未曾磨炼,后来——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留在城中安排守城,大郎,你带兵出城,多点几员老将陪着,若是发现匈奴人数过多,不要硬打,快些退回来。二郎带兵接应。”当初没有狠心磨炼幼子,如今只好狠下心磨炼孙子。
“是!孙儿领命,祖母,孙儿这就去准备。”秦珫初生牛犊不怕虎,听说让自己独立带兵,高兴地站了起来。
“绍祖,你马上召集众将到议事厅中,安排守城之事。二郎,你带人严查城中,若是发现有异族人图谋不轨,立即拿下,要是有人发布谣言,也立即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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