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年顾家大小姐一人单挑匈奴大将,三个回合就将人首级拿下了。”
“就是,顾家夫人们带人守城,站在城楼上与将士们共进退。”
“顾家大小姐带兵追敌,直接将匈奴人赶到了雁山谷道……”
“顾大小姐遇害身亡,林大公子痛失所爱,一夜白头……”
……
茶馆中上了些年纪的人,几乎人人都能说出几件当年顾家军、顾大将军和两位少将军、顾家夫人们和顾家大小姐的英勇事迹,这茶馆里有些人是第一次听到顾家的事,有些在北地听多了,觉得北地人爱吹牛,一个顾家被他们吹成战神一样。
有人夸奖,有人不服气地反驳,然后引来更多人夸奖,一时间茶馆里吵成一团。刚才被筷子戳了脑袋的年轻人,看着众人群情激奋的样子,不敢说话了。他是跟着长辈来北地做生意历练的,可不敢惹麻烦。北地人长得高大,性情又彪悍,这要犯了众怒,他怕自己会被活活打死,哪怕心里不服气,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也只能将话憋住了。
抓着他的壮汉看他不吭声了,将他衣领一松,骂了声“没血性”,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去。
肖天楠在包房里,听着大堂中人夸奖顾家少将军们和顾家大小姐,想起父亲对顾家这些人的推崇夸奖,只觉听得心烦,伸手将窗户啪一声关上,“吵得很。”
纪运会让掌柜的送了八样茶点和一壶好茶进来,看肖天楠面色不虞的样子,跟着点头,“是吵了些。这雁门关的人也是奇怪,大战在即,不躲家里,反而喜欢跑到茶楼酒楼来。”
“匈奴兵临城下,雁门关如今又不许进出了,他们心中害怕,茶楼酒楼里消息多,他们也是想来打探一下消息。”
“少将军见识卓越,对百姓们的心思如此了解,不愧是凉州军中的少将军。”纪运会恭维了一句。
肖天楠被肖正国骂多了,他身边的人都是肖正国精挑细选的,奉承他的人也少。乍一听到纪运会的夸奖,肖天楠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不由接着说道,“百姓们胆小怕事,他们夸顾家军、林家军,无非是希望守城的士兵能守住他们的家园。夸得越厉害,也是为了让自己得个安慰。”
“不错不错,少将军言之有理。”纪运会连连点头,亲手拿起茶壶为肖天楠倒了一杯茶,“少将军几句话,让老夫有茅塞顿开之感,以茶代酒,敬少将军一杯。”
“纪先生客气了,我不过是班门弄斧,哪里比得上纪先生这样的饱学之士。”
“哪里哪里,老夫也只是蒙太子殿下不弃,留在身边做个闲人而已,哪里比得上少将军少年英雄,为国杀敌。老夫上次回到太子殿下身边,太子殿下提起少将军,也是赞赏有加,若不是怕肖大将军为难,太子殿下早就想请少将军过去一叙了。”
纪运会几句话,夸得肖天楠心胸舒畅,听到太子殿下都夸自己,有些得意,“太子殿下谬赞了,我只是跟在父亲身边学习而已。”
“去年少将军独自带兵镇守凉州,若不是少将军支持,顺王爷哪有机会建功立业?少将军虚怀若谷,知人善任,乃是将帅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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