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维走了之后,整个家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八[[一[(<〈中<文[<
我在家东倒腾倒腾,西拾掇拾掇,总算让这个新入住的房子更加井井有条了,而我也累得跟条狗一样坐在床边抽烟喘气。
直至这一刻,我才猛然现干家务活儿并不是一件轻松事儿,只不过以前的家务活儿都是靳薇干,我无从体会,想到她以前晚上要上班,白天还得抽出一部分时间来干家务活儿,突然间有些心酸,于是不自觉地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可惜还是关机。
“当真就此从我的世界彻底逃离了吗?”
我有些伤怀地将手机放回裤兜里,准备一个人出去随便吃点儿晚饭,顺便看看住对门儿的那姑娘回来了没有,一来把修车的钱赔给她,二来最好能增进增进邻里关系,毕竟以后大家还要住在同一个楼层,只是对门相隔而已。
对门儿却是房门紧闭,楼下的那辆红色Jeep牧马人也没在,于是我独自去小区门口随便找了家面馆儿吃了碗拉面,然后再次回到了家里,独对空墙冷壁。
以前我虽然经常自诩为无业游民,可好歹每个月在飞虹俱乐部都有收入,并且数目也还比较可观,现在我倒是真成无业游民了,断绝了任何收入。
我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掏出来数了数,我自己今天取钱交房租剩下的,和田小维临走前塞给我的两千块钱,加起来也不过才32oo多,而我卡里的钱正如田小维所料,已经没有几个子儿了,仅有区区1ooo块钱……这就是我现在的全部家当!
其实我在飞虹俱乐部靠靳薇她们七仙女,以及自己当内保头儿的工资,再加上偶尔拉点儿野活儿,做点儿业务,倒也赚了不少钱,可是挣得多花得也多,挣得快花得也快,手下的兄弟几乎夜夜笙歌,吃饭、抽烟、喝酒、**……哪一样不要钱?
我不禁有些焦虑,这42oo多块钱,其中还包含有赔给对门儿那女孩儿的修车钱,至于到底多少还不知道,但肯定便宜不到哪儿去,剩下的才将是我在这之后拿到第一笔收入之前的全部生活费用,不得不说,这钱着实有些紧张。
如果我立马找份儿工作上班,这些钱坚持到下个月工资倒也勉强够了,可要命的是,我现在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成都的夜场现在暂时是不能混了,我自己也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地混下去了,靳薇的怀孕和她的离开,确实给了我太大的触动。
而其他的工作……我一个高中没毕业,又没关系又没后台的纯**一枚,我该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会干什么?难道去当服务员?
人都有一种惯性,当我习惯了飞虹俱乐部又快又刺激的赚钱方式,我就已经很难再摆正心态去接受一份薪资微薄并且劳累乏味的工作,就像你打习惯了平炮5o块钱的麻将,再让你打平炮5块钱的麻将,你肯定就觉得懒得磨袖子了。
这个问题纠结了我许久,以至于烦闷地接连抽了好几支烟,窗外的天色的已经黑尽,我却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就愣愣地坐在床边,傻傻地看着手中烟头的星点火光,仿似它能够给我一个清晰的答案似的。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而且来电归属地竟然显示的是北京,我狐疑地接通电话,没怎么客气:“你谁?”
电话那头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孩儿的声音:“嗯……那个……我是那辆红色Jeep牧马人的车主,你们今天早上还撞了我的车……你有印象吧?”
我靠,真打电话上门要债了?
本来我还心怀愧疚,可没想到这女孩儿竟然真的小家子气打电话来讨债,心中对她原本有的好感顿时锐减了几分,连带着说话也带着情绪:“我当然有印象了,你现在在哪儿?赶紧麻溜儿地回来,我就在你家门口等你……别整得像我要赖你账似的,我特么还不至于!”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孩儿却是出乎我意料地赶紧解释,“我打这个电话不是找你要修车费的,是这样的……我……我今天在金花镇这边儿的一个村子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村卫生所里躺着呢,而且……还有一些其他的麻烦!”
“出车祸了?你出车祸了打给我干嘛啊?”
“我……我在成都这边儿没有认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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