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介音倒是不介意,只抬头看着沈争堂,浅笑道:“小皇叔,该回去了。”
沈争堂不打算这么早回去,拒绝道:“我还有事,不急着回去。”
沈介音起身,掸了掸衣摆,笑道:“那可由不得小皇叔了,父皇已经知道小皇叔擅自离京来了边疆,命我来抓你回去。”
沈争堂为了找宴卿鸣跑来边疆确实没告知皇兄,可这也不至于派人来抓吧。
沈争堂问道:“为何抓我?我好歹是个王爷,来边疆一趟没什么吧。”
沈介音摇摇头:“自你偷偷出发,京中算是乱了套了,范玉良参了你一本说你此番前往是与西疆勾结意图篡位,三皇叔也跟着搭腔,俩人一唱一和真是好大一场戏,再加上卿鸣家里的事情,又早你一步发配边疆,你们全家都来了这里让人不怀疑都难。”
沈争堂听的云里雾里,指着自己问:“我意图篡位?我要是有这个心思用等到今天!我是来找孩子他爹的,我篡什么位!”
沈介音也很是无奈,说道:“你也知道,如果你有这个心思不必等到今日,你缺的不是能力而是对皇位的渴望,但也正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这些年来你藏的再好表现的再废物,也没能让我父皇对你放心。”
沈介音又从沈争堂怀里抱走了沈修宁,说道:“为了泽亲王府一切安好,我劝你即刻跟我回京,你知道的,我父皇生性多疑,多拖一日对你来说都不是好处。”
沈争堂想了想,又看向自己年幼的孩子,确实泽亲王府上上下下太多人需要他顾及。
沈争堂问道:“可以宽限两日吗?”
沈介音摇头:“我也想多待两日,毕竟……我想见见谁你知道的,怕是等不了了。”
沈争堂无奈,叹气道:“知道了,即刻出发。”
*
宴卿鸣带着纪长工和丁云心,十日后抵达边关城。
押送的官员们见到三人,马上围了上来,邀功般的把三人带到关押犯人的地方关了起来。
晚些时候,廖闽带着宴文德到了牢房,宴卿鸣和宴文德父子二人一年多没有见面,此番相见实属不易。
廖闽嘱咐道:“我去外面盯着,二位将军快些说话,别给人发现了。”
宴卿鸣道过谢,廖闽快步出去外面守着。
宴文德拉住儿子的手,上下打量。
宴卿鸣也是担心的查看父亲的情况,跪了下来说道:“儿子不孝,这么久才来看望父亲。”
宴文德忙扶宴卿鸣起来:“快起来,你身子不能跪。”
宴卿鸣一愣:“爹怎么知道……”
宴文德慈爱的拍了拍宴卿鸣肩膀:“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小伙子,我早些时间见到他了,他知道我是你爹,告诉我你有了身孕让我想办法照顾你,那小子不错。”
宴卿鸣不知道沈争堂已经走了,忙嘱咐道:“别告诉沈争堂,他不知道,对了,爹见到宁儿了?他好不好?”
提到孙儿,宴文德自然是欢喜的,笑道:“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可爱极了,他一切都好,王爷已经带他回京了。”
“回京了?”宴卿鸣眼底难掩的失望,“又没能见到他……”
宴文德也叹气道:“回去也好,王爷突然来这边好像惹了一些麻烦,太子亲自来接他回去的,希望不是什么大事才好。”
沈争堂惹了什么麻烦?宴卿鸣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看来沈介音再来的时候,要好好问问了。
宴文德对儿子这一年的生活情况并不清楚,只听了沈介音的只言片语。
宴文德问道:“我听说他休了你,你还担心他?”
宴卿鸣摇摇头:“沈争堂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的却也不是坏人,朝中动荡,希望不忘惹上什么麻烦才好。”
宴卿鸣不知道为何,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担心沈争堂,我只是怕他出了事波及我儿子。”
宴文德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拍了拍宴卿鸣的肩膀:“别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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