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想起去石山上救沈争堂时他说的胡话,便问道:“你我已经不是夫妻,我留下做什么。”
沈争堂忙下床去,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大红的婚书,举到宴卿鸣面前:“婚书还在,我们怎么就不是夫妻了,那么大的儿子你都给我生了,你就是我的王妃!”
“婚书你还留着。”宴卿鸣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可休书我也留着呢。”
沈争堂听不得休书俩字,又握住宴卿鸣的手说道:“我跟你说实话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之前对你不好是有原因的,那时候皇兄对你们宴家的态度阴晴不定,所有人都以为我不喜欢皇兄赐婚,只有我知道当时的我有多开心,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担心皇兄怀疑我早有预谋娶你回家是为了谋取他的皇位拉拢宴家,但我真的是喜欢你,多年前我在宫里见过你一次我就喜欢你!”
这一堆话憋在沈争堂心里憋的他难受极了,一股脑全都说出来让他好受了很多。
沈争堂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必须在皇兄面前表现得纨绔又无用,而我喜欢花灵和墨青,全都是因为他们像当年的你,可我没想到我都这样了还是有人暗地里搞我,向皇兄参我一本说我图谋皇位,我就不该写那个什么休书,我就该和你踏踏实实过日子。”
宴卿鸣心里清楚当初选择被发配边疆是为了父亲和宴家,却没想到反倒是害了沈争堂被奸人所害,为了免除皇帝疑心,宴卿鸣才发丧说自己死了就为了防止别人说沈争堂拉拢罪臣意图谋反,所幸皇帝没那么绝情,只怀疑了沈争堂一阵子便没再追究什么。
沈争堂盯着宴卿鸣,问道:“他们发丧说你死了,我一直不信,还好你还活着。”
“我让他们发丧说我死了,就不会有人说你拉拢罪臣了,保住了你才能保护宁儿。”宴卿鸣突然浅浅一笑,“我没想到的是你会去找我。”
沈争堂再次上前抱住宴卿鸣:“你只担心宁儿吗,你也担心一下宁儿的父王好不好。”
跟儿子争宠,这种事也就沈争堂做得出来。
宴卿鸣笑而不语,沈争堂继续求关注道:“你骗骗我也好,快说你担心我,我好歹是让你有了宁儿的功臣,我出力了!”
“住口!”宴卿鸣可不想听沈争堂说那些没用的,“我不担心你的话,就不会来了。”
宴卿鸣拉过沈争堂的手臂,继续给他上药包扎。
沈争堂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乖乖不再乱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宴卿鸣。
直到沈争堂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好,沈争堂才轻声问道:“你今晚不走吧?”
宴卿鸣摇头道:“我不能久留,我要尽快赶回去。”
沈争堂不乐意了,拉住宴卿鸣不让走:“陪我一晚不行吗?就一晚!”
沈争堂发着高烧,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兮兮。
宴卿鸣也是心软,点点头道:“那我多陪你一会儿,天亮前我必须走。”
伤重高烧的沈争堂啥也干不了,抱着宴卿鸣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晚沈争堂难得睡了个好觉,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身边的人也早已不知去向。
*
另一边的宫中,宴卿鸣眼前蒙着的布被人解开,眼前站着皇帝沈正兴让他并不意外。
沈正兴脸上依旧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模样,说道:“宴卿鸣,你可知道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宴卿鸣心里冷笑,清晨天亮前他悄悄出了王府就被宫里的暗卫绑了来,鬼知道这阴晴不定的皇帝找他什么事。
宴卿鸣沉声回答道:“臣不知陛下为何事,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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