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心里涌起了一股恐惧,这种感觉像极了在西疆保护两个孩子而自己被野兽撕咬的感觉。
宴卿鸣怕了,却又没有能力阻止眼前的一切,只能企图拼尽全力让沈争堂回心转意。
“沈争堂!我求你了……我求你放了我!”
苗疆族长看不得自己孙儿这般痛苦,上前阻拦道:“你别这样逼他!他急火攻心毒发的更快,到时候什么办法都拦不住阎王爷收他!”
沈争堂一听忙松开了对宴卿鸣的禁锢,说道:“那……卿鸣你别生气,我不逼你,我听你的,你千万别生气了!”
宴卿鸣的眼泪让沈争堂心疼,伸出手想要给他擦眼泪,被无情的拒绝。
“你离我远点。”宴卿鸣没有力气,也不想看沈争堂,“我的命我自己决定,你走开。”
沈争堂一共没见过几次宴卿鸣掉眼泪,忙哄他:“你别哭啊,我看不得你哭我心都让你哭碎了。”
苗疆族长有些嫌弃的看着沈争堂,说道:“你这哄人的嘴脸和宴文德一个德行,当年我女儿就这么被他哄走的,看着就烦人。”
宴卿鸣一愣,问道:“这位前辈认识家父?”
苗疆族长抽了口旱烟,说道:“你该叫我一声外公。”
不给宴卿鸣反应的时间,苗疆族长大喊一声:“外孙媳妇儿按着他,老六拿蛊虫过来!”
沈争堂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外孙媳妇儿是叫他呢,忙又抓住宴卿鸣的手不让他乱动。
苗疆族长扯了块布卷了卷塞进宴卿鸣嘴里:“咬住了,你自己选的路,疼也要忍着!”
三条蛊虫顺着伤口钻入宴卿鸣体内,宴卿鸣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疼痛,仿佛千百根银针顺着血管流遍全身,又肆意妄为的在血管里尽情翻滚。
本以为身为男子经历生子之痛已是极致,当疼痛来袭的时候宴卿鸣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全身都在疼,每一处都在疼……
隔着布宴卿鸣都感觉自己要把牙咬断了,这种疼让他脑袋发懵心跳加速,全身都在出冷汗,控制不住的呼吸急促。
沈争堂看着宴卿鸣这样比他自己疼都难受,宴卿鸣突然一声尖叫吓得沈争堂魂都没了。
宴卿鸣疼的脱了力,靠在沈争堂怀里不停的喘着气。
咬在嘴里的布掉了出来,宴卿鸣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争堂……你杀了我吧……”
沈争堂抱着宴卿鸣的手都在发抖,拼命摇头拒绝听他说这种话。
又一阵彻骨的疼痛袭来,宴卿鸣发出来沈争堂从没听到过的惨叫。
宴卿鸣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顺着唇边流了下来,沈争堂心疼的掰开他的牙不让他再咬。
“别这样,别咬你自己!”沈争堂把自己的手臂放在宴卿鸣嘴边,“来,咬我,你疼就咬我!”
宴卿鸣抓过沈争堂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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