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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杜孝文就背着绣品到了天师阁。
秋月一早起来就去看了杜孝文带来的绣品,觉得极好,便全部留了下来。
拿了银子的杜孝文看秋月和沈争堂在说什么,一直在旁边没有离开。
秋月看向杜孝文,问道:“你还不下山吗?”
杜孝文摇摇头:“我的绣品姑娘多给了很多钱,沈公子又救过我一命,我想留下多帮你们做些事,什么粗活累活都可以,这样我的银子赚的也安心。”
秋月看杜孝文是个老实人,笑道:“这里没有什么事要你做,你回去好好刺绣,再有好绣品就上来找我,好吗?”
杜孝文也不好多说什么,乖巧的点点头,又悄悄瞅了沈争堂一眼。
沈争堂被情花毒影响,满脑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已经严重到不敢靠近宴卿鸣一点。
正烦着呢,顾不上其他人。
秋月目送杜孝文下山,带着解药和沈争堂又去了菩提洞。
秋月见沈争堂满脸愁容,问道:“怎么了,都第二次了还害怕?”
“不是害怕。”沈争堂唉声叹气的,“这鬼东西不会越解毒越对那事控制不住吧?我现在感觉我身体里有一股子邪火乱窜。”
秋月想了想,点点头:“大概真的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会很难控制自己,尤其是看见喜欢的人。”
沈争堂想死,发愁道:“这要是以前也就算了,大不了弄伤了他我再跪下道歉,现在他有孩子我根本不敢!真出事了我后悔一辈子!秋月你帮帮我,把卿鸣送去望月楼住一段时间,尽量让他离我远远的行不行?”
秋月觉得把他们分开也许是个不错的办法,答应道:“我去跟他说说,让他去望月楼安胎。”
沈争堂不放心的又嘱咐道:“可别告诉卿鸣我的情况,给他知道了肯定担心我,他要是跑来看我可不妙。”
秋月觉得这两个人有意思极了,笑道:“你俩当真是我见过最相爱的夫妻了,全都只会想着对方。”
“嘿嘿!”沈争堂乐了,“那肯定的,我爱死卿鸣了,我沈争堂这辈子这条命全是他的。”
秋月好奇的问道:“那你的小妾怎么办?”
“哪壶不开提哪壶!”沈争堂也很无奈,“我以后肯定不会做这种错事,你还别说,我后来买回来那个墨青,那小子现在看都不看我一眼,但是看见卿鸣就笑,我严重怀疑那小子对卿鸣有意思,等我回去就把他赶走!”
秋月可笑坏了,说道:“引狼入室挖你墙角了吧?”
“去去去!”沈争堂看不得秋月笑话他,“小姑娘笑话我,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那我走了。”秋月还不忘嘱咐沈争堂,“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下次就给你找个人?”
沈争堂严词拒绝:“我守身如玉的!贞节牌坊给我安排起来,沈争堂的身体只属于宴卿鸣,你可别害我。”
秋月也不好多说,痛苦难受都要沈争堂自己熬过去。
想起这个中毒的过程就想起那个膈应人的李潆儿,秋月打算回去好好教训一下她。
秋月站起身,看看这菩提洞里什么都不缺,说道:“我真的走了,明天一早来接你。”
秋月离开了菩提洞,沈争堂一个人服下了第二颗解毒药。
沈争堂安静的等着痛苦袭来。
谁都没注意,本该离开的杜孝文悄悄跟着他们到了菩提洞。
此刻正躲在洞口,张望着里面的沈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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