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扶着宴卿鸣的手臂,说道:“高悬,把将军背到他房里去。”
宴卿鸣忙说道:“我能走路,不用背我吧。”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秋月没时间让宴卿鸣逞强,“翠妖把我的银针拿来,我要给他扎几针。”
几个人把宴卿鸣送回房里,秋月先是擦掉他脸上的血迹,清理了脸上的伤口。
好在脸颊上都是擦伤,嘴里流血也是牙齿磕破了皮肉,没什么大碍。
秋月几根银针快速扎进了宴卿鸣手背上,疼的宴卿鸣往后躲。
“不许躲!”秋月扯回宴卿鸣的手,“感觉疼还是麻?”
宴卿鸣感觉到被扎了针灸的地方又酸又麻的疼,忙说道:“又疼又麻,你轻点!”
秋月握着这只打下来边关城十几年安稳日子的手,莫名的紧张。
宴卿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什么问题,还在好奇那些扎在手上的银针什么时候才能拔掉。
秋月紧张的看着宴卿鸣,说道:“你最近注意一点,如果感觉手脚不受控制,一定要告诉我。”
宴卿鸣不解道:“我怎么了吗?”
秋月摇摇头:“我不确定,但是我见过类似的病症,就是……手脚会渐渐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但你只是摔了一下,不至于的,你别怕。”
宴卿鸣眼里全是不明白,轻声问道:“什么意思?我会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
“都说了不确定!你别自己吓唬自己!”秋月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有我在呢,没事的。”
宴卿鸣沉默了,转头看向高悬嘱咐道:“我的情况别告诉宁儿和镜儿,我没事的,漠北的求雨仪式高悬你去看着,别让他们搞出奇怪的事情,我就不去了。”
高悬领命道:“是,将军放心。”
*
沈争堂一路狂奔,火急火燎的冲进屋里。
“卿鸣!”沈争堂听说宴卿鸣摔了,快要吓死了,“脸怎么了?给我看看。”
宴卿鸣不是个爱撒娇的人,但今天不知怎么的,他看见沈争堂的时候有点想哭。
“争堂……”
宴卿鸣嘴里有伤,说话不太清楚,这一声呼唤让沈争堂魂儿都没了。
沈争堂马上过去抱住宴卿鸣,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那一拳锤死人的老婆变得这么柔弱无助。
宴卿鸣靠在沈争堂怀里,乖乖的让他看自己的脸颊和下巴。
擦伤不严重,但是看着吓人,沈争堂心疼的检查了每一处伤口。
宴卿鸣看着近在咫尺的沈争堂,说道:“破相了,怎么办?”
“破相了你才高兴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想什么呢。”沈争堂检查完宴卿鸣的伤,“看起来不严重,秋月肯定也看过了,不怕的。”
宴卿鸣又问:“要是我的脸真的毁了,我的身体也变得不好,你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沈争堂笑了,“养着你伺候你呗,你怎样我都喜欢,但是你答应我要保护好你自己,你是我的命,没你我真的活不下去的。”
宴卿鸣没把秋月的担心告诉沈争堂,即便是真的生病了他也不想让家人跟着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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