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宁向旁边走了两步,让开了赫米提面前的路。
沈修宁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赫米提,仿佛在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赫米提愣在原地半晌没敢动,也盯着沈修宁看。
赫米提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沈修宁快要揍他了。
沈修宁语气冷淡的说道:“我都把路让开了,你去吧,怎么不去了。”
“我当然要去。”赫米提嘴上这么说,却一步都没走,“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背着你乱搞似的。”
沈修宁也没给赫米提面子,说道:“乱搞?搞我爹?你行吗?”
“啧!”赫米提不爱听了,抱着胳膊骂道,“小屁孩你说什么呢!不能说男人不行你懂不懂!”
沈修宁白了赫米提一眼,转头还不忘说了一句:“老男人。”
“沈修宁!欠揍是不是!”赫米提想发火的时候沈修宁已经走了。
赫米提站在花厅门口很久,最终还是没进去找宴卿鸣。
赫米提告诉自己,他是不喜欢看宴卿鸣和沈争堂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
赫米提告诉自己,才不是因为沈修宁不高兴了,他才选择不进去。
*
西疆城宫殿里,多日没出门的赫米提躲在自己房里不见任何人。
阿图勒直接闯了进去,喊道:“赫米提!你人呢?干嘛这么多天不出门!”
赫米提缓缓走了过来,看脸色不太好,整个人也瘦了一圈。
赫米提看见硬闯进他寝殿的阿图勒,没好气道:“我说过了不见任何人,他们没告诉你吗?”
“我是你亲哥!”阿图勒生气的拍着胸脯,“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赫米提不屑道:“谁说是唯一的了。”
阿图勒两眼一瞪,追问道:“父母亲去世的早,他们就生下我们两兄弟,你又没成亲生子,哪里来的其他血亲?”
赫米提没回话,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去一旁坐下。
阿图勒还有别的事情要问,追过去问道:“你上次去边关城打探到什么没有?宴卿鸣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他不出门见人?受伤了?生病了?”
赫米提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他好得很,他的两个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该慢慢从他手里接管一些事了。”
“他那俩儿子?呵呵!”阿图勒一脸不屑的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沈修宁我先不说什么,起码算是个中规中矩能上战场的,你看看他家老二宴明镜,除了会魅惑男人还会干啥?我跟你说,漠北那个旭尔法早看他不爽了,早晚弄他!”
“什么?”赫米提疑惑的看向阿图勒,“你怎么知道旭尔法的想法?你们很熟吗?”
阿图勒摊摊手,无所谓道:“旭尔法是出了名的哪里强大就往哪里钻,他找过最多的人就是边关城的宴卿鸣和我了吧,宴卿鸣不答应他的和亲请求,他没有其他办法能跟边关城达成合作,手下的人又想害宴明镜算是彻底得罪了宴卿鸣,边关城他是真的没办法了,所以就又来找我了呗。”
“他到底想干什么?”赫米提总觉得这个旭尔法是个危险。
“漠北的游牧民族太弱小了,被人追着打,他受够了而已。”阿图勒像是早就习惯了旭尔法这样的人,“他想强大,就必须依附强大。”
赫米提总觉得阿图勒和旭尔法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但显然阿图勒不想明说。
阿图勒摸着下巴的胡渣,笑着问道:“宴明镜的婚礼,宴卿鸣会请我们去喝喜酒吧?”
“你想去?”赫米提并不希望阿图勒去。
阿图勒摇摇头,脸上挂着莫测的笑容:“我不想,但是……会是很热闹的一天吧,很期待。”
赫米提突然起身,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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