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去蹭课玩儿啊。好么没课的时候就在综合楼晃荡,看见哪个屋子有课进去坐下就开始听,听就完了吧,她不的,非得跟老师辩论辩论七七八八的。13岁啊。过完年14岁啊,南津这么小的学生早就路人皆知了。谁不知道了啊。”
“你要这么说……那也赖不着我闺女啊。”
“是,赖不着赖不着,但是人家这就赖上你了啊。”
“所以你叫我来是准备干点啥?”
“你要不跟闺女聊聊,到底想学啥,给我个准信儿,不然我这……”
俩人正说着,办公室的门砰砰砰的又被敲响了。
还不等校长说进来,门口两个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说:“校长,我听说那14岁的天才要定方向了是么,让她学医吧!哎呦!柴主任!您怎么在这了?”
“啊……尤主任。”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当初柴明扬在附院做医教科主任的时候南津附院血液科的主任,当初柴明扬捐骨髓的时候也是照料有加的。
“人家现在尤院长了。”
“翟院长退了之后我就顶了一阵常务,后来给扶正了。现在就干着呗。您这是?”
“啊,没啥,我这放假了,跟老陆叙叙旧,那啥,你们说你们说啊。我先撤!”
“哎哎哎明扬!尤院长把他给我拦下!我实话和你说,你嘴里那14岁的天才,他爹就在这了。”
“啊?柴主任?你是?”
“啊……那个……是……柴欣欣是我闺女。”
“哎呀!!!你说说这事儿闹得。柴主任,咱都老相识了是吧,你说你在附院做主任的时候,我老尤是第一个支持你职称改革的事儿的吧。然后那个教学门诊,那主要是我们血液科实在是没那种门诊病,不然我绝对派人去了。
我跟你说啊,欣欣去听过我们的课,回来老师就跟我说了,说学校那14岁的天才,真的太天才了。听了两节课提出来的问题不比那帮子大五研二的差。真的,让她学医吧。我保证,我让全院的主任都出动。想学哪科就学哪科。直博!我解决工作!给编制!上来先从副主任干起的那种。”
“哎哎哎老尤,还不到14,你就给副主任。你原则哪去了。”
“你别管校长,这个时候讲原则那就是傻子。柴主任。不是我说啊,你看,你在我们科住院的时候,我老尤不亏你吧。你那止疼泵还是我找麻醉科老麻要来的。你说说,咱这关系,这交情。”
尤院长握着柴明扬的手就开始从那个子丑寅卯开始说起了。弄得柴明扬是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只能是:“啊对对对,是是是,嗯嗯嗯。”
“柴主任,所以你咋想的呢?”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咋想的啊……我得问问闺女啊。”
“哎呦还不到14,家长能拿主意的。定了完了吧。”
“那不行老尤,我们家,闺女是领导,我跟他妈都得听他的。要不这样吧。校长。下午。嗯……就下午吧。我给你个信儿,到时候你看是把所有院长都叫一块啊,还是怎么的,反正到时候再说,我现在呢。就去找闺女。聊聊这个事儿。”
“我看行。但是你知道他在哪么?”
“我不会打电话问啊。行了走了。老尤,你下午等我信儿啊。”
“柴主任,务必啊,严重考虑咱们医学院啊。我绝对不亏待了咱闺女!我肯定的!我老尤的人品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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