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例行的党政联席会议。
“关于柴欣欣的学位授予问题,教务处汇报完毕,提请联席会议审阅。”
其实就是把柴明扬和前任校长商量的东西说了一下。写一篇论文,发一个毕业证,上面写上医学、数学、物理、化学、药学五个专业,然后本来说之前发五本学位证,后来讨论了一下说一本毕业证,一本学位证就完了,学位证上也写上五个专业,然后授予医学和理学学士学位。
毕竟是本科,到了硕士的话再说。博士可能就一个医学的了,不过也可能再来个药学的。那都再说在的事儿。
“这个事儿呢,去年的时候我和前任校长讨论过。我作为柴欣欣家长,本议题不参与表决。请各位表决吧。”
柴明扬这个话说出来,大家也不说啥了,其实都知道,南津的天才少女,到现在什么奖项都不拿,什么南津年度人物,校长奖,就算要给自己都不要。就一门心思扑在科研上。大家也没什么说的了。
“行了,正儿八经的议题都讨论完了,说点零七八碎的事儿。那个,把财务处长叫过来。”
“财务处长到了。”
“好,说个事儿啊,这个,我上个礼拜在食堂的那个视频,大家应该都刷到了吧。”
“看到了。”
“刷到了。”
“有什么感想么?”
“额……”
“这样啊,我上周已经和部分部门和分管开了一个小会,提了一下相关的事情。我们之前好像是不是有点过于轻视这个基础设施建设了,现在好像已经都很有问题了啊。尤其这里面,不光是基础设施,还有很多的这个教学用具。
别的不说。音乐学院的钢琴,我上礼拜去看了看,那个音儿都跑到天上去了,不光是学生琴房的,还有教师琴房。当然了,学生练得比较勤,琴房天天是爆满的状态,跑音很正常,但是我查了一下,如果这样的话,起码这琴一俩月就得调一次。
但是看音乐学院报上来的材料。半年一次,这玩意和一学期一次了,那还练个六饼啊,家里有孩子学琴的,你们说说。这家里的琴多久一调啊。这不行啊同志们。还有,二教的那个墙,那都啥样了,基建也不修修。说是没钱。等着报大修基金,大修没钱,修修补补的没钱了?你哪怕用水泥先堵上,那也比现在好吧。
所以我说啊,咱们这些人,是不是都被报告蒙住眼睛了。我记得之前看电视剧里面说的,皇上这一辈子最不信的是什么?奏折。对于我们来说,这报告写的是冠冕堂皇,贯彻这个,执行那个。但是下去看看,那好像真的是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柴书记说的这个很有道理,我说几句吧。”季山接着说:“我头两天下去听课,去的这个大学英语课,咱们有一说一,那个耳机,我换了三个电脑才找着一个左边出声儿的。一个耳机子多少钱呢,都不舍得换了?”
“其实说也是。”谭峰补充道:“咱那个操场吧……我那天晚上夜跑有个坑我直接摔了。这腿还没好呢,刚结痂。”
“所以说啊,这个问题,我们肯定要重视起来。说小了,这是一个小问题,但是真的出问题,万一二教那个玩意摔下来砸了人。操场那边把学生摔骨折了,这玩意咱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呢,今儿把财神爷叫来了。看看怎么个办法。还有下面各个学院,大家回去和自己分管和联系学院都交代一下,能弄得,都抓紧弄了,这些小玩意,说小不小,但是真说起来,那影响教学啊,我们二线可以苦一点,但是学生是不能苦的啊。
还有,如果有屁沟子不干净的,要么,赶紧擦,你擦干净了,咱们相安无事。擦不干净的话,等后面审计出了事儿,那一屁股屎,谁拉的,谁就得咽下去。我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柴明扬说这个话的时候,话里面不带一丝温度。冷冰冰的说出来大家都哆嗦了一下。新校长的第一把火,就准备开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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