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人问津的乞丐转眼变成了当朝四品官吏,广业又要热闹了。
花崇欣看向仵作,仵作赶紧上前一步,呈上记录簿。上面写到死亡时间是一天前,死因是利物穿喉而死,身上无别的伤痕。
她看向王玉川脖子上的洞,血迹浅淡凝结。
花崇欣嘴角轻勾竟露出了笑意,道:“哦,看来广业还有位擅使快剑的高手。”广业是皇城脚下,没有几个江湖高手愿意在这混日子,除非一种情况,就是用人花重金请来的杀手。
花崇欣思考一番,问道:“不知王爷有何打算?”
南宫逸显然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中缓过神来,他略带无奈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先到宫里挨顿训斥,然后再想办法查明真相。”
花崇欣点点头道:“也好,那王爷就先去忙吧,我正好也有点事要做。”别人都还处在紧张的氛围里,而这二人却淡定从容,完全没把杀人案当回事。
花崇欣走到院子中,回身喊道:“白辛,你出来一下。”
白辛应声而来,道:“王妃何事找我?”
花崇欣道:“刚刚你和蓝星为何事大打出手?”
白辛苦笑道:“回王妃,做贴身近卫的每年都会在演武场比武,去年我侥幸胜出,蓝星对此怀恨在心。今年的比武我故意没去,所以今日在义庄门口碰见,才会被他纠缠。”
花崇欣道:“我只是知道你们彩色兄弟人数不少,一共有几人啊?”
白辛回道:“一共七人,皇上身边的赤鬼和紫木,永宁王府的黄列,庆安王府的蓝星,太子府的绿然,九皇子身边的黑雾,还有一位叛逃的青楠。”
花崇欣眉头微皱,道:“叛逃?”
白辛侧脸扫了一圈周围,卓月和骆岁岁识相的退到了院子外,他悄声道:“青楠是我们的师傅,十年前他突然消失了,被定为叛逃。”
花崇欣点点头,转身出门上马,卓月和骆岁岁骑着快马,跟在她的身后。
卓月追问道:“大小姐可是想到了些什么?”
花崇欣道:“卓月,你觉得白辛剑法如何?”
卓月道:“他的剑法太过稳重,没有什么攻击性。刚刚瞧他跟蓝星过招时,虽挡得下蓝星变幻多端的招数,却没法找出对方的破绽。做护卫他是够格的,但是做剑客,只能说他还不明白取人性命之道。”
花崇欣又问道:“那蓝星又如何?”
卓月道:“与他相反,蓝星太过急躁,下手虽狠毒但无章法,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骆岁岁道:“他们两个想要一剑致命杀了王玉川不是难事,只可惜二人的剑法都未高明到可以冷剑入喉穿刺成洞不流滴血的程度,你们讨论他俩做什么?”
花崇欣笑道:“我只是有种感觉,这个快剑高手我认识,而且应该就在身旁。”
骆岁岁更关心另一件事:“那个被唐门暗器所伤的乞丐呢,如今连尸体都不翼而飞了,你还能笑得出来,说不定他们的人已经来了,正藏在暗处。”
花崇欣不以为然,道:“我看未必,唐门暗器现身,不过是为了引我回到广业而已。”
三人走到岔路口,花崇欣看向骆岁岁道:“你和卓月先回花家把这事通知西凌风,晚饭时分我便回去。”
骆岁岁神色担忧道:“那你要多加小心。”
花崇欣点了头,拉起缰绳扬长而去。
永宁王府的大街如同这个名字般,永远安安静静。
花崇欣不顾门口的侍卫阻拦,骑着快马直接冲进王府。府院内黄列正站在池塘边喂鱼,见花崇欣发了疯的骑着马向他奔来,他吓得弃了手中的鱼食盆子就跑。花崇欣跳下马来,拔出手中长剑直奔他而去,黄列躲闪不及跌入池内。
见黄列掉入水池,花崇欣收起长剑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黄列犹豫了片刻,见花崇欣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的意思,才赶紧拉上她的手,容她像拎起鸡仔般拎起自己。
秋风渐冷,黄列打了两个喷嚏后,问道:“大小姐,这是要干嘛?”
花崇欣没理会他,抽出他悬与腰间的佩剑,仔细的瞧着已经钝了的剑锋,质问道:“这剑,真的是你的吗?”
黄列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牌子上的花纹与剑上的花纹一致,他无奈道:“这是御赐之物,怎会有假的。不过是这几年府中困难下人又少,我做粗活的时候多过练剑,时间久了它也钝了。”
花崇欣‘哦’了一声,便往南宫睿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南宫睿难得穿了一身白色衣裳倚在窗边,乌黑浓密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开,阳光下俊美的轮廓更加清晰,可眉间却形成了淡淡的川字,微微下垂的嘴角和不时抽动的眼帘,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有些苦闷。
花崇欣瞧他样子不大对劲,心里估摸着问不出什么,正打算走。却听到南宫睿的轻唤:“你别走。”南宫睿冲着她大步走了过来,与她四目相对之后,毫不犹豫的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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