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弘治没理他,假装看不到他的存在。
朱厚照正襟危跪在御案前,表示对父亲的尊重,并非出于心虚。
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朱厚照从未跪这么久,腿都麻了。
“铛!铛!铛!......”
座钟响了七声,晚上七点了!
座钟的出现改变了人们读时间的习惯,以前统称晚上七点为戌时,现在开始有人提到白天几点,晚上几点。
“咕......咕噜噜......”
朱厚照的肚子像抗议似的叫了起来,为了赶路,中午随便吃了点,晚餐也没吃。
朱厚照还是不敢出声,乖乖地跪着。
弘治也听见了他的肚子叫声,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只有一个亲生儿子。
弘治叹了口气,放下奏折,对一旁伺候的李荣说:“传膳!”
李荣接旨去安排晚膳,知道弘治对太子的惩罚差不多结束了。
弘治仿佛才注意到朱厚照,看着跪在御案前的他说:“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朱厚照抬头回答:“儿臣知错了!”
“错在哪里?”
“儿臣不该不听父皇之言,擅自前往天津,置自身于险境,皇家血脉全系于儿臣一身,若有差池,断了皇室血脉,罪无可恕。”
弘治想再责备几句,发现朱厚照已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气得指着他说:“知道错了还犯!”
朱厚照开始表演,身体歪斜,假装体力不支,用手撑住地面才没倒下。
弘治看着也心疼,正好御膳来了,给了个台阶下。
“还没用膳吧,起来一起吃吧。”
朱厚照艰难地站起身,揉了揉腿,才慢慢走向弘治。
朱厚照其实并没有假装体力不支,但腿麻是真的。
他也确实是真饿了,拿起馒头就开始大口吃饭。
弘治看着他那急切的样子,猜想他肯定是饿极了,心中的不满也减轻了许多。
"慢慢吃!"
朱厚照听见弘治这样劝说,就知道他的怒气已经消退。
"好的父皇,我来给您讲讲我在天津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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