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胡闹,你身上还有伤势未愈。”
“偏要……~”
怀抱中之人似乎有意挑逗,这让朱厚照几乎难以自制。
“若再这般胡闹,休怪我不客气。”朱厚照发出了最后警告。
“嗯!~”
怀抱之人发出一声娇喘,让朱厚照觉得实在难以抵挡。
然而,朱厚照心中隐约感到不对劲儿,此刻他们二人都带伤在身,明日还需长途跋涉,不知何时方能抵达安全地带。
戴如南并非不懂轻重之人,此刻却困倦异常,显然正在强撑。
朱厚照轻轻推开了贴在他身侧的戴如南,说道:“等到回去之时,定会让你知晓我的怒火。”
戴如南眼含忧郁,缓缓说道:“等我们回到宗门,怕是没有那样的机会了。”
朱厚照察觉到戴如南言语间流露出异样情绪,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波动,开口道:“如南,你给我讲清楚,为何说回去就没有机会了。”
戴如南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家父已经为我订下一桩婚事,不久之后我就要嫁为人妇了。”
朱厚照一愣,不解其意,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胆敢觊觎他的伴侣。
“此事之前未曾听你提及,你要嫁给何人?”
“直至昨日我才知道,家父并未告知于我,聘礼是昨日收到的,至于对方是谁,据家父说是刘尚书侄儿。”
三十
戴如南谈及此事时,感到些许羞赧,仿佛自己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红尘女子,尽管她对未来夫君的姓名与样貌一无所知,却已身负他人未婚妻之名。
朱照泓闻此言,认为似乎并无太大问题,毕竟尚未行过大婚之礼。但他还是向戴如南探问其心意。
“你是否愿意嫁给他?”他问。
戴如南慵懒地依偎在朱照泓怀中,如同困倦的小猫一般蹭着他的胸膛,回答道:“自然不愿。”
朱照泓紧接着追问:“那你可愿嫁予我?”
戴如南摇摇头,“那是绝无可能之事。原本今日是我欲再见你一面,然后向你告别之际,未曾想竟发生了这般变故。”
朱照泓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若非这次意外,恐怕他与戴如南之间便再无瓜葛。
他轻轻摩挲着戴如南的背部,再次发问:“既然你心中有我,为何又称此事为不可能?”
戴如南解释道:“家父乃二品仙吏,按照修真界的规矩,我不宜嫁给皇家子弟。”
朱照泓原以为背后有何隐秘之事,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
他满不在乎地道:“这算得了什么,我早已屡破祖宗之规。”
戴如南回道:“家父是不会答应的。他一生兢兢业业,洁身自好,视名誉为生命。”
朱照泓深知戴珊的为人,对其性格乃至头痛不已,可谓是墨守成规的老顽固。
戴珊一身清廉,执政手腕强硬,在朝野间声名显赫,被誉为修真清流中的佼佼者。
对于修真清流而言,颜面便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并非说将女儿嫁给皇家即为高攀或是何等不堪之举,但官员一旦如此,不仅可能失去官职,更是断送了家族一世清誉。
大明朝那些文人士大夫的价值观念颇为奇特:他们确实为皇家效命,却又要求展现出对皇家的公正无私,以及自身独立不屈的精神风貌。
而像戴珊这般地位之人,若将女儿嫁给皇家,则会被世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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