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焦友军是什么角色?”秦时月打断朱天虎问道。
朱天虎说道:“当时焦友军已经是马达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但他那时候还不是焦友军的人,但已经开始利用职权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事实上当时赵光波在马达县的保护伞是时任公安局局长的孙立东和张福平的叔叔、马达县委付书记张晋。”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又跟赵源扯上了关系?”秦时月问道。
朱天虎说道:“其实赵源的祖籍就是马达县,只是从他爷爷那辈就移居宁安市了,所以,严格说来他和赵光波也沾亲带故,只是有点远,起码两个人都姓赵。
据赵德明交代,赵源本身不能算是马达县黑到上的人,赵源最早实际上是宁安市的一霸,但他一直通过投资赵光波的煤炭公司获利。
那时候赵源替赵光波在宁安市打通各种关系,实际上他也是赵光波在宁安市的高档俱乐部天香楼的常客,通过赵源的关系网,赵光波才能在马达县一手遮天而无人问津。”
秦时月插嘴道:“那后来两个人肯定是产生了重大利益冲突。”
朱天虎摇摇头,说道:“根本没有什么重大利益冲突,说出来你都不信,据赵德明的交代,赵源和赵光波反目成仇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秦时月惊讶道:“女人?什么女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朱天虎说道:“我也有点不信,可赵德明应该不会撒谎,据说是赵光波背着赵源把他的一个女人的肚子搞大了。
结果赵源怒发冲冠为红颜,当时就带着人去马达县找赵光波算账,据说当时赵光波借着酒意扇了赵源一个耳光,接下来双方就在马达县的一家酒店里大打出手。
据赵德明说,当时赵光波的四大金刚之一李东居然掏出手枪射击,结果没打中赵源,把他带来的一个马仔给打伤了,赵源见斗不过地头蛇,只好连夜逃离马达县。”
秦时月惊讶道:“既然都动了枪,马达县公安局难道就没有追究?按道理必须向市局通报案情啊。”
朱天虎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当时马达县公安局局长孙立东跟赵光波是一伙的,他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赵源应该也不想让警方介入,自然不会报案。
不过,据赵德明交代,当时赵光波觉得自己已经羽翼丰满,没有赵源也可以独立门户了,并且,他的目光早就盯上了宁安市。
所以,既然已经跟赵源翻脸,他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当天晚上,他就打算派人半路截杀赵源。
而孙立东毕竟是公安局长,担心把事情闹大不好收拾,所以只好苦口婆心地把赵光波给劝住了。
可问题是赵光波这里暂时打消了杀赵源的念头,可赵源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他怎么受得了这份屈辱。
严格说来,赵光波还要叫他一声叔叔呢,现在不仅挨了侄子的耳光,还被打伤了一个马仔,这口气自然咽不下。”
秦时月惊叹道:“看来赵光波还是不了解赵源的脾性。”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据赵德明交代,这事过去差不多有一年时间,双方倒也没有发生大的冲突。
不过,赵源再也没有去过马达县,而赵光波却三天两头往宁安市跑,继续在他的天香楼灯红酒绿,他也不清楚赵光波后来是不是再和赵源见过面。”
“赵光波应该是在第二年就案发了。”秦时月插嘴道。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不错,第二年春节,赵光波的马仔李东在宁安市的一家夜总会跟人发生冲突的时候被人用刀捅死。
这个案子是二分局侦办的,当时抓住了几个醉鬼,但动刀子的人却逃跑了,到现在也没抓住,不用说,这是赵源开始报仇了。”
“这个时候赵光波应该有所警觉了吧?”秦时月说道。
朱天虎迟疑道:“我猜想他应该能想到自己的马仔是怎么死的,应该会有所警觉,可问题是赵源的动作太快了,赵光波根本没时间做出反应。”
“赵源都干了什么?”秦时月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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