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盯着范先河注视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地说道:“范局,既然你派贺队去马达县调查王胜和于燕,那我已经明白你对这个案子的态度了。
很显然,你信不过于燕,并没有认真对待她提供的情况,否则现在不应该派人去调查于燕,而是要对李新年采取措施了。”
范先河点上一支烟,说道:“你先别管我的态度,你跟于燕谈了这么久,那就说说你的第六感觉,据说女人的第六感觉一般都很准。”
秦时月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于燕跟我说的话没有什么新鲜东西,就跟先前贺队介绍的一样,不过,正因为如此,反倒令人生疑,于燕的说辞好像是排练过的,滴水不漏啊。”
范先河微微点点头,又问道:“还有呢?你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呢?我的意思是她像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秦时月楞了一下,笑道:“范局,还真有点为难我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水性杨花的女人又不会写在脸上。
不过,这女人应该三十好几了吧?确实有几分姿色,如果王胜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那确实有点配不上,可问题是于燕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呢?”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她和王胜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呢。”
范先河闷头抽了几口烟,缓缓说道:“根据贺队他们勘察现场的情况来看,我认为杀王胜的凶手应该有两个人。”
秦时月惊讶道:“哦?何以见得呢?”
范先河若有所思道:“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没有挣扎的痕迹,这有可能是当晚上游山里面下过雨,溪水把痕迹冲掉了。
不过,王胜个头虽然不高,但却非常壮实,一个普通男人要想把他摁在溪水里淹死没那么容易,起码在挣扎中身体上会留下痕迹。
可王胜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所以,我觉得凶手有可能是两个人,并且我甚至怀疑王胜有可能认识凶手,他应该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控制了。”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有道理。你是不是怀疑凶手来自马达县?”
范先河没有回答秦时月的话,而是说道:“我不禁想起了去年二中工地上发生的斗殴事件,当时李新年曾经跟我说过,他怀疑这起斗殴事件是有人在幕后唆使。
后来穆澄园的工程接近尾声的时候,余家燕曾经跟我提起一件事,说是有人暗中破坏了工厂已经布设好的电缆,只不过李新年没有报案。”
秦时月小声道:“你怀疑王胜的案子也是有人在整李新年?”
范先河还是没有回答秦时月的问题,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在穆澄园抓住了化名宏富的张新民,他后来交代破坏工地电缆的案子是他干的。
据他说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在工地上暗中搞点破坏,因为有个老板跟罗东有仇。
后来我让人查了一下,这个唆使张新民搞破坏的人其实是吴中县街上的一个小混混,可奇怪是这个小混混从此就人间蒸发了,到现在都不见踪影。”
“那小混混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秦时月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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