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犹豫道:“因为我二婚的那个婆娘老家就是开元县的,她的口音我已经听习惯了,我当时还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婆娘从她老家雇来为她女儿报仇的呢。”
“那相貌特征呢,难道你不记得他的长相了?”李新年又问道。
男人缓缓摇摇头,说道:“那张脸还真说不上有什么特征,只是那道眉毛又黑又粗,可那张脸就像是僵尸一般,根本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面具?”李新年楞了一会儿,忍不住念叨道。
“你说什么?”男人好像没听清楚,问道。
李新年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盯着男人注视了一会儿,反问道:“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为自己当年干的事情忏悔吗?”
男人一愣,一脸警觉地盯着李新年,嘴唇翕动了几下,恨声道:“我忏悔什么?都是酒精惹的祸,再说,再说那个小表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十几岁就会勾引男人了。”
李长年吃惊道:“你说什么?难道她勾引了你?”
男人好一阵没出声,最后怏怏道:“这小表子当年虽然才十三四岁,可已经发育的前凸后翘了,大热天在家里就穿着背心三角裤跑来跑去,你说哪个男人看了不上火,再说,我那天确实喝多了。”
“你住嘴!”李新年呵斥道:“她当时多大岁数难道你不知道吗?就凭这一点你就罪该万死。”
男人的眼神中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但可能是因为已经装进口袋里的钱的原因,并没有敢发做出来。
而是一脸不服气的神情,嘟囔道:“我这么活着跟死了有什么两样?难道老天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
说完,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质问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你是她的男人?”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然后盯着男人说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今后不会再来羞辱你了,你就在这里苟延残喘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半信半疑地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最后像是看在已经到手的钱的份上,似不情愿地说道:“我叫张洪波。”
到此,李新年总算是把当年发生的这桩强暴案理出了一个头绪,实际上他倒不是因为同情赵映梅而多管闲事,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谭冰。
他基本上可以断定,张洪波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多半跟丈母娘有关系,只不过他无法猜到丈母娘当年之所以这么做的理由。
难道真的是爱屋及乌、在已故爱人的女儿遭遇不幸时仗义出手?或者她觉得自己亏欠那个男人?
当然,李新年最感兴趣的还是对张洪波实施手术的男人的身份,起初他以为是老丈人顾百里,毕竟丈母娘使唤老丈人肯定使唤得动。
可现在张洪波在看过老丈人的照片之后明确否认了那个人是顾百里,同时他提供的另一些证据却让这个“凶手”渐渐浮出了水面。
按照张洪波的面熟,“凶手”身材高大,有一双大手,这两个特点都和老丈人顾百里相符,但张洪波又说这个男人身材魁梧,嗓音尖细,这就个顾百里有了出入。
因为顾百里身材偏瘦,但嗓音却很粗,属于烟嗓,关键还在张洪波最后提供的关于“凶手”的一个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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