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房仁急得跳脚,为堵住他的嘴,也不顾赵皇后怀疑,尖声嘶叫,“陶冲,你疯成这样,可有想过你家人要怎么活?”
陶冲听到“家人”两字,说到一半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赵皇后见状轻笑:“房仁,你这是在威胁他吗?”
“微臣岂敢?”房仁忙拱手,“只是微臣与他有些私交,怕他发疯,累及家人罢了!”
“不必担心!”赵皇后摆手,“本宫可不是那种喜欢株连之人!陶冲,你只管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你的家人呀,本宫差人护着!”
说完看向宁雪,“这就把陶祭酒的家人,全都请进宫来陪他!免得他说实话惹怒了什么人,再像明常那样,被人灭了满门!”
陶冲听到这话,面色如土,像条死蛇般瘫倒在地上。
“房仁,你这狗贼,你是生怕老子不招是吧?”他恨恨的瞪着房仁,牙齿磨得咯咯响!
若非这狗贼提什么家人,赵皇后也没想到要请他家人入宫啊!
这回好了,经他一提醒,他一家子全落赵皇后手里,只能任其宰割了!
“你这蠢货,害煞我也!”他捶手顿足,抚地痛哭!
“你才是蠢货呢!”房仁被骂,满心不服,“还不是你先犯蠢?”
他只是为了阻止他犯蠢,想堵住他的嘴,这才乱了阵脚,拿他家人威胁。
不曾想,这嘴越堵越漏了……
房仁站在那里,垂头丧气,提心吊胆。
陶冲那边却是竹筒倒豆子般,把什么都交待出来了。
既然不小心把原来的主子卖了,那现在就只能另投赵皇后这个新主了!
“娘娘,您如此看顾微臣家人,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他跪伏于地,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将怜妃母子如何算计赵皇后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不过,因为赵皇后先前一直坚称与萧帝情深,他生恐赵皇后再怼他,没敢再提萧帝,只把所有的过错,都扣在了怜妃和萧陌身上。
一开始众臣听他说怜妃和萧陌时,都不太相信,毕竟这母子俩平日里太老实低调了,跟透明人一样,几乎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很难叫人相信。
可现在,听他说得有板有眼的,更提到相国寺中那座奢华的关雎宫,大家都信了大半!
“娘娘,若他所言真的属实,那萧陌和怜妃,可是谋逆大罪啊!”徐言才当机立断,“请娘娘下令,微臣这就带人去相国寺调查!”
“微臣同去!”齐国公怒道,“像这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可本宫还是不太相信这话……”赵皇后作出一幅震惊错愕的模样,眼里含着热泪,哽声道:“他们母子三人,之前在宫中饱受排挤,是本宫救了他们,又允他们去相国寺休养!他们若当真做出这等事,岂不是禽兽不如?”
“是否属实,一探便知!”徐言才和齐国公等人一齐道,“这世间心怀叵测之人颇多,娘娘莫要伤怀,当断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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