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权今舟鼓起勇气,将早饭端去母亲门前,小心翼翼地敲开了门。
这一次,纪玉兰没有阻止,笑着让权今舟进入房间。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纪玉兰像是发了疯般打碎桌上的花瓶,抓起碎片朝权今舟胸口刺去。
尖利的花瓶碎片划过权今舟的胸膛,一瞬间纪玉兰沾满鲜血的手抖了抖,碎片跌落,纪玉兰颤抖着嘴唇泥喃着。
“不…不不……”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来人啊,快来人啊。”
很快呼救声吸引了门外的佣人,权今舟被送去了医院。
而自那以后,纪玉兰一个人搬入了偏院。
住进偏院的纪玉兰渐渐的开始不再出门,将自己锁在房间,只有一些护工和吴妈照顾着她。
大多数时候,纪玉兰处于疯癫状态,只是偶尔精神正常,这时权今舟总会在院子里陪着母亲走走。
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纪玉兰高兴坏了,仿佛十八岁的少女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走着走着,纪玉兰突然开口。
“小舟。”
“妈妈是爱你的。”
可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病了。
她伤害了和庭仰的亲生血肉。
纪玉兰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于是同权今舟散了会步很快便对他说累了,要去休息。
权今舟只是安静的应好,不舍得看向母亲的背影。
当晚,纪玉兰自杀的噩耗传来。
她伤害了权今舟,所以她逞着自己少有的清醒时刻,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只因为,她怕自己再次伤害权今舟。
不久,十三岁的权今舟站在母亲和父亲的墓碑前,雨水打落在他黑色的伞上,权今舟面色不动,只是呆呆地看向两座冰冷的墓碑,一时间麻木的痛席卷全身。
黑暗一点一点吞噬了男孩,猛然间,权今舟睁开了双眼,刺眼的阳光从车窗外照进。
竟是睡着了。
权今舟抬起大手揉揉有些痛的脑袋,一双深邃的眼眸暗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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