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但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以前,她或许会这么认为,她也曾自恃美貌,觉得男人为她倾倒不是什么难事。
真心才最难得。
可如今,她早就过了二八年华,已经不相信男人的誓言有用。
更何况,她这样的妇人,已经不再是世人眼中好妻子的首选,哪怕,她再貌美,都是徒劳。
她不明白,宸月他是为什么?
“是,很重要!”
“非常重要!”
“在我心里,你是不同的,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认定了你,跟你是谁,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
“我喜欢你,想与你共度余生的心,从来不会因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而改变!”
男人眼神温柔,说出的话,让沈意欢越发的慌乱。
她不信,她不信他会不在乎她的身份。
女人没了象征贞洁的那道屏障,在世人眼中,就是不干净,就不是好女人。
女人若是不从一而终,就不配被当人看,就该被世人唾弃。
这是所有人骨子里就残留下来的,与生俱来的,对女人的鄙视。
无论男女,对女人的鄙视,都是一样的。
女人看不起女人,男人更看不起女人。
他们只当女人是工具,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暂束之高台,暂且搁置。
用各种枷锁,套上贤德,持家有道,宽宏大度的外壳,将她们困于后宅里,终身都不得自由。
自古以来,女子依靠父兄,丈夫,子嗣立足于人世。
妻子死了,男人会重新娶,可女子死了丈夫,急于嫁人,就会被刻上不正经的烙印。
从小耳濡目染之下,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对她这样和离的女人产生浓郁的感情?
看宸月的穿着,也不像是看重她的钱的那类人。
她实在想不明白,他缠着自己,所为哪般!
沈意欢打量着他,目光一寸寸在他脸上搜寻,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也许是她眼里的迷茫太过厚重,男人眸子里涌出浓浓的心疼。
“你信我,好吗?”
男人看着她眼神迷茫,小心翼翼的靠近,“花船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李今纾的事情,我也可以解释给你听。”
“好!”沈意欢在他的诱惑下,不自觉的点头。
男人抿了抿嘴,脸色有些尴尬,“花船的事,我说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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