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叙白第二天一早就让人把地契送到了成春的手里,连带着地契一起送过来的,还有管家的钥匙,不仅是成春,就连红豆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娘子,这是,这是地契和房契吗?”红豆从红木匣子里拿出来两张契书,满脸的惊讶。
成春认得字不多,但是依稀可以看得懂,面前的两张契书,的的确确就是别院的地契和房契。
“我以为,五爷只是和我说笑的!”成春看着面前的契书,眼中带了几分不可思议。
管家钥匙,房契,地契,这合该都是管家娘子才能拿到的东西,如今,却都给了成春,别说是成春自己了,整个院子里,每个人面上不说,心底都是想不通的,毕竟苏叙白这样子是坏了规矩的。
“娘子,五爷这真是将你放在了心尖上啊!”红豆帮着成春收拾,一边收拾一边说道,眼里都闪着几分喜悦的光芒。
成春却是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收拾着。
或许对许多人而言,主家的宠爱决定着自己的生活,是非常重要的,可对她成春而言,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苏叙白的宠爱和感情,她甚至期盼着自己被舍弃,那她就能回到那个没什么钱,却过得自在的家里。
到时候,她不再是名节受损的女子,只是一个被舍弃的可怜妇人,世人总是可笑的,他们容不下被毁了名节的未婚女子,却会同情被男人抛弃的可怜妇人。
所以,让所有人欣喜若狂的契书,对成春而言,更像是在她身上的加持了两道枷锁,让她的脱身变得更加的艰难。
除了成春自己,没有人知道她的想法。
只有红豆看得出来,她有些闷闷不乐:“娘子瞧着,似乎是不大高兴?”
“也没什么可高兴的!”成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一旁坐下,“五爷给我这些,只是觉得亏欠我,给我的补偿罢了!”
“有这还不好啊?”红豆不解,“这偌大的宅子可就是娘子你的了,这个宅院不算大,却也值得上四五百两了!”
“那又换不成银子,纵然这个院子是我的了,主子还是五爷,我们都是得仰仗着五爷的鼻息过活的!”成春笑了笑,“颇没有意思,还多了些负累!”
红豆细想想,忽然明白:“娘子是觉得手头不宽裕吗?府上每个月都有例银的,娘子的例银每个月有五十两呢,比镇子上的官娘子还要多!”
“啊?”成春有些惊讶,“五十两的例银?”
“是啊,先前是张嬷嬷管着,我看娘子也没有要开销的地方,就一直没去领,在娘子来之前,五爷就来了信,什么都安排好了,按照规矩,娘子的例银每个月也只有十五两,五爷说,娘子家中有幼弟,难免多些开销,就特地给了五十两!”红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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