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一试!”苏叙白笑,“试过,总好过放弃,你都能舍得天下,难不成我舍不得这半点的富贵?”
谢澄胤大笑:“好,好,好,我还真得瞧一瞧这让你舍得富贵的小美人,究竟是何种风光!”
二人久别重逢,不提一句朝堂,只说私事,苏叙白也不觉得奇怪,不说,便是无事,谢澄胤大他许多,却也颇照顾他,他们算是从小的情分,互相都很了解对方的性格,所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成春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还是红豆来叫,才悠悠转醒:“娘子,快些起来吧,今日要去街上的铺子看账,再晚一些,今天这一天可就看不完了!”
这一夜她睡得颇沉,醒来以后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明一夜无梦,却比平日里更要累一些:“五爷呢?”
“菘蓝说五爷早早的就出去办事了,听说是码头来了什么新的货,五爷去看了!”红豆给成春准备好洗漱的水,见她昏沉,不免紧张,“娘子可是不舒服,瞧着脸色都不大好了!”
成春摇了摇头,接过红豆递过来的帕子:“大约是昨天夜里睡得太久了,睡多了,难免头疼,你帮我煮一壶浓茶,喝一些多半就有精神了!”
红豆赶紧去了。
因为要去铺子里看账,成春还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毕竟不能让铺子里的管事小看了去。
画好了妆容,换了一身衣衫,喝了一盏浓茶,成春总算是觉得自己的头没有那么晕了,便起身和红豆一起去铺子上。
虽然只是一处别院,但是这个院子也是有自己的产业的,除了购置的田地,还有几处铺子,正好是丰年,每家铺子都是营收的,管事们难免会有几分心高气傲,看不起这位新来的管家娘子。
所以提前几日,红豆就细细地将每一处的铺子做得是什么样的营生,管事是什么样的性子,什么样的出身,都和成春细细的说了,万事俱备,才敢上门去查账。
成春第一家去的是一家粮食铺子,除了卖一些自己田地里面产出来的粮食,也会倒卖一些别人家的粮食。
丰年里,粮食铺子总是最不赚钱的,低价收来的粮食一直在库房里面存着,苏叙白早早地说过,粮价低的时候,不论多少,只管收,按理说,早该亏空了,但是管事的是个有本事的人,低价收来的粮食在这儿丰年里不好卖,他便将收来的粮食好赖分开,再转手卖给做酒做醋的铺子。
虽然赚不来什么大银子,却也不亏本,一边凉一边管销自己铺子里头伙计的营生。
管事的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姓王,见到成春的时候,也是和和气气的,瞧起来算不上是什么老实人,却也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算计人。
成春看了管事的例银,微微皱眉:“怎么比旁的铺子还要低一些?”
“王管事是很早就跟着五爷做事的,一家老小都靠着五爷养活,平日里老实本分地做事,也不贪心,所以五爷才把最要紧的粮食铺子交给他!”红豆凑在成春耳边轻声说道,“他的例银虽然不多,但是每年都会分铺子上的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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