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开着警车,行驶在道路上。〈八一中文W>W>W>.〕8}1〕Z]W}.)C〕OM
她心里确实憋了很大一团火气,一件本来自以为计划得很周全的事情,被老爸轻易的化解,这让她很不甘心,她知道不能怪张逸飞,毕竟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论手段心机,怎么可能是老爸的对手?更让她感到沮丧的是,张逸飞根本毫无争取之心,对事情的结果完全接受。
可是凌梦不知道若是轮心机,十个凌威也不是张逸飞的对手。
凌梦一边开车,眼泪不由自主流了出来,最后她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个痛快。
她恨老爸的绝情,也恨张逸飞的无情,更恨的是自己,怎么偏偏爱上这么个混蛋。
不论平时在工作生活中多么的强势干练,可在感情的路上,她一直是个卑微的乞讨者,这个事实让她尤觉可悲,更可悲的是,她改变不了这种现状。
女人很傻,她们总喜欢在黑暗中给自己画出一片虚幻的光明,然后傻傻的朝这个虚幻的光明方向走下去,走着走着,她们自己便已深深相信这片光明是一定可以到达的,于是怀着辛苦酸楚,面带笑容咬着牙走下去,一路上荆棘不断,伤痕累累,走到最后仍旧到不了,可脑海中总有一个魔幻般的声音在提醒着自己:“再走几步,再走几步,兴许就能到达那片光明……”
很多女人就是在这种自我欺骗中逝去了芳华,仍无怨无悔。
凌梦不想做这样的女人,没遇到张逸飞以前,她总认为这种蠢女人很可笑,很可悲。
可是现在……凌梦趴在方向盘上,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悲痛,金玉明珠,权势富贵,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些,她只要一份同等付出的真爱而已,为什么在这个爱情普遍已廉价的年代,她想得到一份爱却那么的遥不可及?
心如刀扎般痛楚,凌梦深深呼吸,然后擦干了眼泪,重新动了汽车。
她是个坚毅的女子,她要的东西一定要尽全力争取,包括爱情!
警车在宽阔的马路上漂亮的漂移甩尾,掉头飞快朝军属大院奔驰而去。
两个小时后,凌梦回到了自己家中,凌威送走张逸飞后没上班,仍在家休息。
粗鲁的推开凌威书房的门,凌梦红着眼眶死死盯着父亲。
凌威一愣:“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认同他?为什么?”凌梦咄咄追问道。
凌威板起了脸:“因为他不适合你……”
还没等凌威说完,凌梦就打断了凌威的话:“他适不适合我是由你决定的吗?”
“我是你父亲,我有责任让你不受伤害!”
“可伤害我的偏偏是你!”凌梦流着泪,放声大喊:“为什么不认同他?我找男朋友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你凭什么横加拦阻?”
凌威不由也动了怒,冷笑道:“他真是你男朋友吗?”
凌梦一呆,眼泪却越流越多,身子渐渐软下去,慢慢瘫坐在书房木地板上。
家人不赞同她并不在乎,可悲的是,所有的一切全是她的一厢情愿,张逸飞最爱的人是邵凝蝶,心中从来没有她的立锥之地,走到这一步,家人和他两头都在抗拒。
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泪无声无息流下,落到地板上,浸染一片晶莹的水渍。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