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恍然大悟,刚才他还纳闷堂堂燕京市局长的衙内怎么干起了街头碰瓷这种不入流的勾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种靠老子吃饭的家伙,一旦老子完蛋,自己也得跟着完蛋。关少平平日除了惹祸烧钱之外,赚钱的本事一点也没有,老爸垮台后,他最终走上这条路也就不奇怪了。
好像要印证坤伯的话一般,时间不大,三辆警车就鸣响着警笛赶了过来,两辆帕萨特,一辆依维柯,一名警察从桑塔纳上下来,赵长枪搭眼一看,认识,正是原来的燕京市西环分局刑警队长刘丙强,当初他还曾经将赵长枪抓到警局过。
刘丙强现在已经是燕京市总局的刑侦总队副总队长,三级警监,他下车后径直走到关少平面前,说道:“关少平,你涉嫌组织社会闲散人员以碰瓷的方式,无故讹诈多名外地游客,今天警局正是将你拘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我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调查,争取宽大处理。”
刘丙强说着话,将明晃晃的手铐戴在了关少平的手腕上,看来他已经注意关少平这伙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关少平的脸马上变成了死灰色,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他看着面前一脸威严的刘丙强,嘴嗫嚅了一下,想说几句告饶的话,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虽然他的父亲关海涛已经被双开了,但是毕竟是当过燕京市局长的人,在警察系统内还是有点关系的。要不然,关少平也不敢关天化日之下就敢碰瓷讹人。如果将带队的刘丙强换成另一个人,他兴许还能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借着自己父亲以前的关系,让警察放自己一码,但是看到来人是刘丙强后,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刘丙强是少数几个和他父亲关海涛不对付的人。求他也是白求,徒增羞辱。
一名警察则将剩下的几个混混全都戴上手铐,然后一个个塞进依维柯警车。其余警察开始做现场取证工作。
刘丙强则迈步走向赵长枪,坤伯和郑欣欣,这三位他都不陌生,当初都曾经给他抓到过西环分局。他知道,郑欣欣是天伦财团董事长郑天伦的唯一女儿,坤伯是郑天伦的结拜兄弟,而天伦财团在华国是能排进前十的大企业。其能量可见一斑。
倒是年纪轻轻的赵长枪,看上去没什么背景,当初听说他和军方的关系密切,不过具小道消息称,现在的赵长枪早已经和军方没有了半点关系。
刘丙强不是个势力小人,他并没有因为赵长枪没有背景就想找他的麻烦,实际上,在这次事件中,最没有责任的就是赵长枪。
他走到赵长枪身边说道:“赵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关少平这个碰瓷团伙我们已经注意很久了,早就想抓他,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今天算他倒霉,碰到你手中。”
刘丙强说完,不等赵长枪说话,又对坤伯和郑欣欣说道:“麻烦你们两位也跟我去趟警局,你们涉嫌聚众斗殴。”
“人是我打的,和她无关,我跟你们走,让她离开。”坤伯说着话指了指郑欣欣。郑欣欣毕竟是燕京大学的在校学生,如果被逮到警局,甚至因为聚众斗殴而被拘留,对她名声可是严重打击。
没想到郑欣欣根本没有领会坤伯的苦心,竟然冲刘丙强说道;“警察同志,刚才打架也有我的份,我跟你们走。坤伯是为了救我才出手的,所以和他无关,希望你放他离开。”
“刘队长,事情因我而起,他们算是见义勇为,你还是把我带走吧。”赵长枪也在一旁说道。
刘丙强看看争着负责任的三个人,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你们都别争了,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人是坤伯打的,他必须去警局。”
“可是,事情是因我而起??????”赵长枪还想说什么,刘丙强却拍了怕他的肩膀,小声说道:“放心吧,坤伯不会有事的,关少平那个混蛋,连我都想揍他!再说,天伦集团的法务部门可是一个很强大的部门,他们也不会让坤伯呆在警局吃亏的。”
几个人正说着话,已经被塞到依维柯警车中的关少平忽然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拉开车窗,然后将脑袋伸出车窗,大声冲刘丙强吼道:“刘丙强!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你必须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不然我要到警督那里去告你!别以为我爸爸被双开了,我就成了任你拿捏的软柿子!”
这家伙的话刚说完,一个警察就一个箭步蹿到车窗前,一巴掌将关少平的脑袋拍了回去,嘴里还骂道:“你给我闭嘴!当心我告你影响警察办案。”
“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关少平脑袋不敢伸出来,却在车里乱喊乱叫。
就在此时,另一辆警车忽然也开到了事现场,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佩戴二级警监肩章的警官。他刚下车就听到关少平的呼喊,于是黑着脸问刘丙强:“刘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刘丙强抬头一看来人,认识,正是燕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的政委黄铁生,人称智多星,二级警监,算是他的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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