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耸耸肩没说话,现在他做官的目的主要有两个,一个是保护毒龙会的兄弟们,别看现在毒龙会闹的挺欢,如果国家想办它,也就一句话的事。只有自己站的足够高,才能有效的保护毒龙会,而毒龙会也能更大的给他提供帮助。
另一个目的就是彻底解开楚飞雄的真面目,弄清楚当年爷爷的死因。至于为国为民,造福一方,说实话,这在赵长枪心中是个很大的概念,他还没有一个具体的认识。
就为了那两个目标,赵长枪也想把这个官好好的做下去,但是想将官做下去,并不等于向官场陋习低头服输,奴颜婢膝,放弃自我的事情,赵长枪做不出来。
级悍马一路驶向宁海市干部医院。青云县县委书记就在这里住院。
赵长枪在一间特护病房中终于见到了青云县的一把手,县党委书记孙光亮。
赵长枪见到孙光亮的时候,孙光亮正半躺在床上看报纸,头顶半秃,脸色苍白,四方脸,拿着报纸的手背上还贴着白色的消毒胶布,看来刚刚打完针。
进入病房的只有赵长枪,赵玉山和史蒂芬满县城逛荡着找房子去了。现在赵长枪住的是县委招待所,他们两人不能在那里住,只能去找别的房子。
孙光亮看到推门而进的赵长枪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马上露出一个笑容,将手中的报纸放到床头边的小柜子上,直了直半躺着的身体,一脸笑容的对赵长枪说道:“呵呵,你就是刚上任的赵长枪赵副县长吧?”
赵长枪也呵呵笑了,说道:“看来孙书记虽然人在医院,心却一直关注着青云县的事情啊!连我这个没有实权的副县长到任都知道。我刚上任就摊上了不少事,没有在第一时间来探望你,希望孙书记不要怪罪啊!”
赵长枪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一个果篮放到了床头的小柜子上。
就在此时,一个十**岁的女孩走了进来,接过话茬说道:“赵副县长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你不知道,我爸爸刚住院的时候,还经常有人来探望他,可是自从爸爸背了处分,并且传出就要离开青云县的消息后,就没有一个领导再来看望爸爸了。这些老官僚可真够势力的!还不如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呢!”
女孩刚说完话,孙光亮就瞪了她一眼说道:“双儿,你胡说什么!县委县政府每天忙得要命,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哪有功夫天天来看我?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说完后,孙光亮马上又扭头笑着对赵长枪说道:“赵副县长,这是我的女儿孙小双,在宁海海洋大学读大三,她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执拗,这么大了说话也没个分寸。你别笑话。赵副县长年纪轻轻就是副处级,将来前途无量啊!”
“爸!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不就是怕赵副县长去其他人面前告你的状吗?你瞧你,小心谨慎当了一辈子官,最后还不是落得无人问津的下场?再说了,我看赵副县长可不是喜欢打小报告的那种人呢!”孙小双一边说,还一边朝赵长枪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赵长枪看到孙小双调皮的向他眨眼睛,竟然孩童心大起,也朝她眨了眨眼睛。孙小双可没想到赵副县长也会向他眨眼睛,竟然玉面一红,嗫嚅了一下说道:“你们先聊,我下去打点饭。”
孙小双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了赵长枪和孙光亮两人,赵长枪这才说道:“孙书记,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件正事向你请教。就是祥云村城市改造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欢提这件事情,可是现在黄县长让我接手这件事情,我想先仔细的了解一下祥云村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到祥云村,孙光亮的神色有些黯然,但他还是详细的和赵长枪聊了许多关于祥云村的事情。
祥云村原本只是青云县一个普通的村子,五年前宁海市号召辖区内的区县进行城市改造,实行农村城市化。青云县响应上级的号召,开始上马农村改造工程。当时县政府选中的第一个村子就是靠青云市中很近,隶属于祥云街道办事处的祥云村。
可是当县政府和祥云村村委会商谈回迁补偿问题时,却谈崩了。祥云村漫天要价,县政府根本无法接受。当时的县委书记一怒之下,直接放弃了对祥云村的改造,而选中了青云县郊的另一个村子。
事情就这样搁置起来,一直到青云县四周的村子全部都盖起了高楼大厦,完成了农村城市化进程后,祥云村却还是老样子,并且彻底的成了一个城中村,不但严重影响了青云县的整体规划,而且随着这几年青云县连续的引进了几个规模不小的工厂,青云县增加了大量的外来务工人员,而这些外来务工人员大部分都租住在祥云村,因为这里都是平房,房租便宜。
再加上祥云村内部又连续开设了几个小型工厂,一下子让祥云村的情况变得复杂起来,不但难于管理,而且成了犯罪的温床,打架斗殴,小偷小摸等事件层出不穷,更严重的是,这里有许多的违法小作坊,造假制假现象非常严重。直到现在祥云村几乎已经成了青云县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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