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还联系不上甄诚弟弟吗?”穿着一身新娘大红衣服,满脸堆着幸福笑容的蒋燕拉着孙绍波的手轻声问道,“这大喜的日子真想看到甄诚,没有他,我哪里有今天!”蒋燕说的眼圈红,激动的很想哭。.
“你看你,怎么大喜的日子,还不开心了呢?甄诚是个大忙人,现在认识他的人都联系不上!上次他的礼金给你了多少?”孙绍波急忙岔开话题笑着问道。
“你不说这个我差点儿忘记了,他给的贺礼把我和于二龙吓够呛。到现在都没敢花,你说我这要欠弟弟多大的情分啊!”蒋燕眼泪还是没忍住,扭过头,抹了抹激动的说道,“他给我们的是一张一百万的卡!”
“呵呵,不多!那小子坑蒙拐骗的有钱,你是他姐姐,应该需要这个数!早知道他不来,还应该让他多送点儿!”孙绍波的头已经长过肩膀了,油黑浓密,比原来那稀疏的秀不知道好了多少。整个人看上去虽然没原来干练了,但却更增加了一种妩媚和诱惑。
“燕子,过来敬酒啊!”于二龙满脸通红,开心的一直咧开的嘴都快到耳朵了。今天既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也是自己正式当二狼口村村长走马上任的日子。乡里的干部,各个村的村长都来道贺,所以于二龙忙的不亦乐乎。
“快去吧!我也该回去了,事情还有很多!二龙姐夫,你要对我姐姐好一点儿,要是不好,我就让甄诚来收拾你!”孙绍波看了一眼身边的于二龙笑着说道。
“看你说的,我就是挨欺负的命,我哪里敢欺负燕子啊,心疼还来不及呢!”于二龙笑呵呵的看了眼蒋燕幸福的笑道。
“去你的,乱说什么呢?你先去,我送绍波上了车就来!”蒋燕拉着孙绍波的手,红着脸吩咐了一声就向院外走。
“好嘞!”省长不省长的,于二龙可不在乎,大家都这么熟悉了,还送来送去的虚假客套有什么意思呢。看到蒋燕不太开心,于二龙跑回去继续喝自己的喜酒。
“你还有事情吧?”孙绍波看到蒋燕欲言又止的,走到车前没急着上车,扭头问道。
“村里有人说,罗玉成现在在哈尔滨是不是真的?”
“你找罗玉成有事情?”孙绍波和罗玉成的关系到现在也没公开过,还是原来的少数人知道。即使在哈尔滨,别人问起,孙绍波也说罗玉成是自己的表弟。因为一旦确认了亲姐弟关系,那以往的秘密可能就会被揭开。听到蒋燕问起弟弟的下落,孙绍波心里不由一惊,拢了拢头疑惑的问道。
“是于三凤让我帮她问的!她俩原来处过一阶段,罗玉成原来跟她说是去卧虎离山住了。但三凤自从罗玉成去了卧虎离山村就再也没见到过他的人。问那村里的人也没人知道,所以一直不开心!我就是想知道罗玉成的下落,你说不管是成还是不成,总要给三凤一个说法,这样拖着,我看着都揪心!你要是能遇见,帮我说下,能要到电话号码也成!”蒋燕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个大省长,麻烦你这件事,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哈尔滨那地方,我也没去过啊!”
“没事,这件事交给我,我帮你找罗玉成!你快回去忙吧!”知道蒋燕的来意,孙绍波松了一口气,大包大揽的说道。
“恩,那你一路顺风!”
“祝你们早生贵子,再见!”孙绍波说完,缓缓的关上了车窗吩咐银狼开车。
六月下旬的黑龙江刚好是暂时的农闲,天气也是异常的好。临近中午的太阳虽然没寒千市的炎热,但坐在车里还是胸闷气短。孙绍波坐上车,摇下车窗,看着飞驰而过的绿油油的庄稼,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楚。
都是三十几岁的女人了,蒋燕已经结婚了,燕九儿快生孩子了,而自己如今却想嫁也嫁不出去。
“想甄诚了?”银狼既是司机,也是孙绍波唯一的长辈。罗玉成去了燕京,老滕头却一个人回了二狼口村继续过他的农居生活。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也来过二狼口村,看到的也是满地绿油油的庄家,但没几天就死光了!今年应该会有个好收成了!”孙绍波没回答银狼的问话,而是自顾自的回忆着过往。一切好像从来都没生改变,但一切又实实在在的生了。仅仅一年的时间,因为甄诚的出现和到来,自己的身份和心情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想了就出去散散心!别把自己憋坏了!”银狼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女人,偶尔想女人了就出去放纵一下。自从上次和甄诚分开,银狼就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女谈恋爱了。但最令银狼不满意的,就是孙绍波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甄诚的女人那么多,要不你干脆换一个吧!”
“不要说了,我有自己的想法!”银狼还想再说,孙绍波已经闭上了眼睛打断了银狼的讲话,“我的命是他给的!即使他嫌弃我,我也要亲口听他说出来!”孙绍波心里很苦,很想哭,很后悔自己没抓住机会。如果没分开的时候自己坚持一下,主动一点儿,那甄诚可能早就是自己的男人了。
银狼不再劝了,车子安静平稳的的行驶,一个个村子,偶尔从眼前掠过,站在路边憨笑的农民就像一幅幅风景画既真实又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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