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自酿的五十多度的纯粮食的白酒，东方无敌喝了一杯又一杯，菜没怎么吃，话却说了很多。

看着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的东方无敌，甄诚觉得眼前这个老人就像自己的爷爷一样，絮絮叨叨的讲着路三通和卢尚武两人学习功夫的有趣琐事。

东方无敌脸上一直挂着醉意和笑容，但甄诚却能体会到眼前这个老人的悲伤。

“前辈，别喝了，再喝就醉了！这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没人照顾你，这样不好吧！”甄诚看到东方无敌又拿起了酒瓶准备倒酒，正色的劝阻道。

“怎么，你担心我喝醉酒了，也会像路三通一样被杀的毫无反抗之力吗？”东方无敌那原本迷离的眼神，一下子精光四射，哪里有丝毫的醉态。看着甄诚，苦笑着说道，“你这个人就是心肠太好了，否则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不是你的对手。我辛辛苦苦修炼了一辈子，到头来才修炼到现在这个境界，而你居然这么年轻就有了这样的本事，真是令人眼红啊！”

“因为眼红，所以你们就打我的主意，对吗？”甄诚看着东方无敌，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修炼度快慢，又没招惹谁，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像札木哈、缪克尔这样的一些人都会跑出来和我作对？”

“哈哈！”东方无敌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连端在手里的一杯白酒都洒出了很多。东方无敌那满头的白在夕阳的余辉中闪着沧桑的银光，嘴角上泛着世故而又无奈的笑容让人感觉到很是费解，很是迷网。

看到甄诚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己，东方无敌渐渐收敛笑声，正色问道，“我们华夏国现在国力昌盛，同一行业的公司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你总是知道的吧！”

“竞争关系，大鱼和小鱼的关系！”甄诚干脆利落的回答。

“我们古武修炼者不就是同行业的公司吗？一个大公司要展，那它就需要更多的资源，要掌握资源，那它就要不断的吞并小的公司，这样它才能不断的扩张，才能更好的生存，才能变大变强。你看看现在，大公司有多霸道，但有人说过这些大公司的不对吗？”

“那到没有！可是，我们是人啊！”

“是人？公司不也是由人构成的吗？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必然会有强者和弱者。强者要生存，那就必然要有人被吞并，要有人牺牲！如果这个社会没有这种不公平，那也就不可能进步了！”东方无敌没读过书，但这九十多岁的年纪就是最好的一本大书。甄诚的知识是从课本里学的，但东方无敌的经验则是多年生活的经验总结。言浅理不薄，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前辈的意思是，我们古武修炼者之间就是这样一种强者和弱者的关系？我们如果要继续提升，那就要不断的欺凌弱者，抢夺资源是吗？”甄诚恍然大悟的表情挂在脸上，眼中透着一种释然和感激。

“难道不是吗？只不过你修炼的度和成长的度太快，没感觉到罢了！再加上你有燕子巷和一号罩着你，所以你感觉的不是那么强烈而已！别的不说，如果我们几个老怪物在一年多以前就知道吃了你的肉可以提高修炼度，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吗？”东方无敌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贪婪，看了甄诚一眼突然笑道，“你今年才遇见我们几个老东西，真是幸运！”

甄诚愣了愣，赞同的点了点头，反思着东方无敌的话。回想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实际情况也确实如东方无敌所说。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们华夏的世俗古武界就是一种弱肉强食的竞争关系。那时候，人和人之间充满着勾心斗角。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大家或许还是朋友，一旦有了利益，那么相互间就会耍尽手段，拼劲全力，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么做，在普通人看来是背信弃义，是忘恩负义；但在我们这些人眼中看来，这在合理不过了！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世俗古武界被古武联盟打压的都快凋零衰亡了，这一弱肉强食的竞争关系才体现的没有先前那么明显罢了！但反过来讲，也正是因为我们世俗古武太弱，才一直被古武联盟欺压着，任期鱼肉。如果我们是大鱼，古武联盟还敢于这么嚣张吗？”

“前辈说的道理，我倒是明白！但这样的活法，人生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我们修炼下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延长性命吗？”甄诚很是不屑的反驳道。

“人生的意义不需要有性命作保障吗？二十岁的人生意义，与两百岁的人生意义有差别吗？追求修炼的境界，这就是人生意义的一部分！换个方式说，你现在如果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哪怕你是燕大的优秀毕业生，你觉得你现在能拥有什么？”

“我”甄诚张口结舌的回答不出来。

如果自己没有神器的预感能力，那自己就不能在绿茵场上驰骋；如果不能在绿茵场上驰骋，那么自己就不可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大。如果自己手里没有钱，亦或者是自己就死读着书本，那么郭老会收自己做徒弟吗？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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