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给我用温泉水浇灌，再多死一株，我就杀了你给白绿叶陪葬！”药老看着甄诚撒尿，但却不阻止。一直等到甄诚得瑟完了，再下达命令。

“我靠”甄诚也不想为什么了，急忙跳进水沟，快的用手向白绿叶药田里浇水。虽然是四五十度的高温，白绿叶依然无事，好像是早就习惯了一样，渐渐的打起了精神，很是享受的看着甄诚。

变态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情啊，难道自己的尿液有毒吗？即使自己的尿液有些黄，还有点儿骚，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一株郁郁葱葱的白绿叶搞死吧。

甄诚满头大汗的冲干净了白绿叶上的尿液，浑身的走到药老的面前，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声不吭的生着闷气。

“照葫芦画瓢，差点儿害死我的药草！我的尿液跟你的能一样吗？愚蠢！”甄诚突然不说话了，药老反而不适应。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炼丹失败。药老想找个人倾吐一番，甄诚是一个活人，也是药老唯一的倾吐对象。

“都是尿，从成分上来讲，没什么不同的！”虽然很不想回答，但甄诚还没傻到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博。毕竟自己跟眼前这个奇怪的老头不熟悉，万一惹恼了，自己跟谁哭诉去。

“因为你早晨吃的废丹，很多有毒的物质会顺着尿液排出体外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尿液中就没有含毒的东西了？”

药老太得意了，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间接的告诉甄诚，自己的一日三餐可不是吃废丹。

“我老人家一生炼丹，怎么会吃废丹，简直无稽之谈！”药老一张老脸不红不白的，看都不看甄诚一眼，得意的说道，“在我的药园，你吃什么，当然有我决定！既然你不想吃废丹，那就吃冰块好了！”

药老并没有生气离开，脸部表情紧急集合的看着甄诚，说不出是喜是悲。

甄诚沉默了，心里快的权衡着，暗恼自己沉不住气。

“还是废丹好吃！”甄诚满脸通红，极其郁闷的瓮声瓮气的回答。

“参叶要不要吃了？”药老那双斗鸡眼特意向自己撒尿的一片人参药田瞥去，抖着那双小白脚阴阳怪气的问道。

“人参还在生长期，总吃参叶不好的！老前辈的尿液珍贵，我还是不吃人参叶片了！”甄诚很想踹死眼前的药老，妈了个巴子的，怎么世间还有这么变态的老人。一定是没了之后，药老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能从药草的角度考虑问题，不错！一个寻医问道之人，对待自然万物应该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一株药材看似无足轻重，但在人的性命在危在旦夕的时候，却可以延续寿命！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仙丹，就是药材！”

甄诚愣了愣，虽然还有气，但却找不到充足的借口和理由反驳药老。

“你的尿液有毒，还不仅仅是因为你吃了废丹的缘故。还有一点儿，就是你的身体也有毒素。这一点儿，可能跟你吃了这么多年的五谷杂粮有关系！今天我翻看了一些世俗之人所吃之物的典籍，这才搞懂你所说的稻谷和麦子。虽然我没尝过，也相信你说的那东西好吃，但一个人如果经常吃这些东西，也是在消耗着自己的性命，你知道吗？”

“不吃五谷杂粮，我们都要立刻饿死。外面的世界，又没有你说的丹药，你总不能让我们都空着肚子挨饿吧！”

“你曲解了我的意思！”药老摇了摇手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像你我这样的修道之人，不应该贪图那口腹之欲！病从口入，所言非虚，如果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又怎么可能长生呢？”

“长生？”甄诚看着药老，不知道是该哭，还是应该笑。看着药老那郑重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但药老所说的话，却有点儿精神病的味道。“按前辈所说的，也只能延长一个人的寿命，长生之人，至今未见！”

药老被甄诚反驳的沉默了。因为甄诚说的是一个事实。

“当然，像老前辈这样，矢志追求长生之道的人，还是值得敬佩的！这是道家思想的影响，虽然虚无缥缈，但却能给短暂的生命以延长的希望！”看到药老脸色不虞，甄诚急忙缓和气氛。

“唉！”药老叹了一口气，看着甄诚，没有再说什么。

药老不说了，默默的坐着，甚至闭上了眼睛。甄诚也不知道应该讲什么，也默默的坐着想着心事。

一老一小，一高一矮，就这样默默的端坐，眼睁睁的看着药园中最后一缕光线消失，黑暗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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