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是山间最温柔的景色,高耸的雪峰,涓涓的溪流,神秘诡异的原始森林。
抬头仰望,沿着白皑皑群峰的雪线以下,是蜿蜒无尽的翠绿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像撑天的巨伞,重重叠叠的枝桠,只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
漫流在岩石上的水声,增添了密林的幽静。在这林海深处,连鸟雀也少飞来,只偶然能听到远处的几声鸟鸣。
“呜呜”
“呜呜”
一处开满野花的花海,突然传来了女孩嘤嘤的如怨如诉的凄婉哭泣声。
委屈,迷网的情绪,混合着森林中那似有若无的虫鸣,在这样的黎明传来,让人有一种不好的遐想。
原始大山,密林深处,是恋人们幽会的绝佳场所,但又有谁知道,有多少青春活力的少女,被禽兽般的男人粗暴的侵犯,碎石花丛间,腐烂成高大乔木的原始肥料呢?
农历的四月马上就要到了,缅甸的夏季如期而至。
四围的山色逐渐变得柔嫩,山形也逐渐变得柔和,很有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嫩脂似的感觉。
这里溪流缓慢,萦绕着每一个山脚,在轻轻荡漾着的溪流两岸,满是高过马头的野花,红、黄、蓝、白、紫,五彩缤纷,像织不完的织锦那么绵延,像天边的彩霞那么耀眼,像高空的长虹那么绚烂。
这密密层层成丈高的野花,朵儿赛八寸的玛瑙盘,瓣儿赛巴掌大。奔跑在花海中,显得格外矫健,人浮在花海上,也显得格外精神。
融化的雪水,从高悬的山涧、从峭壁断崖上飞泻下来,像千百条闪耀的银链。这飞泻下来的雪水,在山脚汇成冲激的溪流,浪花往上抛,形成千万朵盛开的白莲。可是每到水势缓慢的洄水涡,却有鱼儿在间或跳跃。
是谁这样大煞风景,在这样的清晨惹得女孩委屈的哭泣;又是谁,这么不解风情,在女友哭泣的时候,却不知道出声温柔的哄上一哄。
浪漫的野花一株挨着一株,厚厚的一大片花萎靡了,因为在那像一张大床的花海之上,躺着一个男子,一位秀凌乱的女孩正双手捂脸呜咽着。
那洁白的,粉嫩的白花被蹂躏的碎了一地,两人的身上,都沾满了花瓣,如果仔细看,那白白的花瓣上还沾染着点点处子般的殷红。
难道在这样的浪漫的地方,女孩被男友爱抚了吗?
“哭!哭!哭个鸟!”树上偷听的小鸟吓得扑棱棱的躲闪,大声的鸣叫,抗议甄诚的粗暴。
甄诚的一张娃娃脸上,一个脚印状的东西挂在脸上;甄诚的两个鼻孔里塞着粉白的柔嫩的花瓣,嘴唇之上,依然能看到凝结的鲜血。
“呜呜呜”
千羽雪哭得更伤心了,肩膀抽动,声音哭得更加嘹亮。
“你哭吧!我走了!”甄诚像一个跟妻子吵了架的丈夫一样,被妻子吵的睡不着觉,双眼通红的爬起身,方向都不看一看,迈开大步,冲向了原始森林。
“呜呜”
甄诚起身,千羽雪也急忙跟上,但委屈的哭泣声,依然不断。面对这样的原始森林,千羽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除了跟着甄诚,千羽雪没有第二种办法。
“我靠!”甄诚快的扭转身,双眼瞪得像牛一眼,大声吼道,“你再哭,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甄诚的声音中透着气愤,透着无奈,看着眼睛红肿的千羽雪,甄诚很想一头撞死在高大的树桩上。
昨夜,当自己的大手颤抖的摸向千羽雪那娇嫩的翘臀时,千羽雪醒了。不但醒了,还在甄诚羞愧愣神的刹那来了一个兔子蹬鹰。
甄诚猝不及防,一张娃娃脸差点儿被千羽雪毁容。鼻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夜姑且不说,千羽雪还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哭泣,而且从深夜哭到天亮。
甄诚的一声警告,起了作用。
千羽雪不哭了,两只小白手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可怜兮兮的看着甄诚,就像一只迷失在都市森林里的小白兔,眼神中透着恐惧,充满着哀求,倾诉着可怜。
“我什么都没做!我们现在两清了!你把我抓到这破地方,我现在总算是逃出来了,以后你要是回峰顶,就说我摔死了,这样就成了!你赶紧去找寒铁,那是你的男人!”千羽雪的一脚,踹飞了甄诚那火烫的,也提醒了甄诚。
上满镗的子弹未能尽情宣泄,甄诚的烦躁心情,相信每一个男人都懂!
“我不喜欢寒铁!”千羽雪有些恼怒的看着甄诚,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对我做了那样羞人的事情,我怎么嫁人?”
“我靠!千羽寒,你是不是有病?我就亲了你一次,昨晚那种情况下,也是迫不得已!难道我还对你负责任吗?你少做梦了!我宁可自己打飞机,也不考虑你!”甄诚很怀疑千羽寒是不是坠崖摔坏了脑子,怎么跟自己搂抱了一下,就突然黏上自己了呢?
“那我自杀!”千羽雪知道,自己不是甄诚的对手。听到甄诚冷漠的拒绝,羞愧的满脸通红,好不犹豫的低下头,直接向边上的一处尖刀般的树杈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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