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在瞬息之间,顾玄辰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一箭射过来,他避无可避,只能一掌拍在马背上,一手握紧缰绳,想稳住身形,可他的这匹马性子烈,不仅没有安分下来,还直接将他甩了下来。
一阵天翻地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摔下了马。
“咔嚓”一声,前两日刚接好的胳膊再次脱臼,除此之外,眼前天昏地暗,金星直冒,顾玄辰痛得脸色瞬间发白,额头青筋暴起。
他几欲起身,可新伤旧伤加起来,让他一瞬间难以动弹。
苏沫染驱马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讽。
“啧啧啧,真是狼狈至极。”
她微微一叹,“没想到平日里高风亮节,温文儒雅的肃王也有这一天,真是难得一见。”
在队上地上的男人阴狠目光的那一刻,苏沫染脸上的嘲讽也被厌恶和仇恨代替。
“这会儿不装了?你这真面目可比假惺惺的面具顺眼得多。我上次就警告过你,没成想你面具戴久了,脸皮也变厚了不少。就凭你也想和顾知行相提并论,你也配?”
端坐在马上的女人高高在上,看他的眼神仿若在看蝼蚁,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化作刀子,一下又一下地戳在他的心口上,仿若还不解气一般。
男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冰冷至极,苏沫染轻哂一声,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去。
再多看一眼,她害怕自己会毫不犹豫地从这具身体上踏过去!
顾玄辰躺在地上,看着女人扬长而去的潇洒身影,咬牙痛恨: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敢?
……
顾知行驱行了一程,并没有发现苏沫染的身影,眉间染上了一丝忧虑。
不过忆及她信心勃勃的模样,心下稍安。
罢了,既然她想,那便随她去吧。
这样想着,便听到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眼看过去,竟然是一只洁白如雪的兔子。
顾知行立刻挽弓,可这只白兔反应十分灵敏,在他射箭之前,就已经闪身钻进了草丛之中,隐没了身形。
大夏常见的野兔乃是灰色和黄褐色,这等白兔甚是罕见,自古以来,白兔乃是祥瑞之兆,所以顾知行立刻追了上去。
都说狡兔三窟,真是不假。
顾知行追了一大圈,好不容易寻到了踪影,却不想与太子撞上了。
“看来皇叔也看中了这只白兔!”
太子说着,已经挽弓朝它射了过去。
可惜这只兔子机敏,躲了过去,只可惜为了保命,不小心撞到了树桩上,一下子竟撞晕了过去。
若是能猎得这只白兔,定能拔得头筹,千载难逢的机会,顾知行便不打算谦让,拉弓射去,但是在半途中被另外一只箭给打偏了。
顾知行回眸,“这只白兔本王追了一路,太子想箭下夺食?”
太子淡笑,“只不过开开眼界,此等纯色的白兔真是世所罕见。”
末了,看着地上顾知行的断箭还笑了一声,“平日里总是听太子妃提及,她的骑术是昔日皇叔亲自传授的?”
顾知行挑眉,“传授算不上,当年出使西越的时候曾交过一次手。太子妃和亲之前乃一国公主,教她箭术之人自然不会少,太子与太子妃感情如此亲厚,看来外界传言也不可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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