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坐在那田坎上缓和了半天,在确定那蛇没有毒后,她大力咽了一口口水,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些许。
“李昙年!”她咬牙喊了一声。
一股泼天的怒意压在了心头,刘金花将这一切都怪罪在了李昙年的身上。
她觉得,李昙年定是故意在戏耍她!
好端端的,还能从那洞里摸到什么不成,那个丧了良心的女人定是看到了她在后面偷看,适才故意这么做的!
看着被咬的又红又肿的手,刘金花又想到了自己处处在李昙年那处吃瘪的样子,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的报复报复李昙年!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被自己挖出了一个大洞的田坎子,一时间,灵光一闪,她心里就有了一个主意。
“李昙年,你不是捉弄我吗?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哼唧完,刘金花猛的从田坎子上坐起,拿着锄头就沿着自己所在的田坎子开始挖。
很快,原本还极宽的田埂子,就被刘金花挖的只剩下了一半不到的宽度!
若是她记得不错,这可是小桃红家的秧田,小桃红家嫂子四凤可是个厉害的,等明日四凤发现自家田坎子被扒拉成了这样后,她再顺势告个状,看她李昙年最后怎么收场!
刘金花得意的想着,又看了那被挖垮的不成样的田坎看了一眼,这才兴高采烈的扛着锄头,回了家。
此时的李昙年早跟几个孩子讲完故事睡下了,她哪儿知道刘金花费了半天力气,就只为了陷害她的事儿?
一夜好梦,等她醒来,凑合着吃了早饭,就赶去镇上给四月天酒楼送鳝鱼了。
四月天酒楼的账房姓吴,据说是镇上首富吴家的家生子。
李昙年和他已经很熟了,他一见她过来,就热络的帮他称了秤。
“李娘子,你是不知道,你这黄鳝实在是太好卖了,明日,你还得多弄些过来,咱们这儿根本就不够卖。”
“要多少?”李昙年并不意外。
以前青石镇的人不知道鳝鱼的美味,这一旦吃到了味儿,这稀罕鳝鱼的人,自然就多了。
吴账房想了想,又朝她那木桶比划了几番:“至少每日得送七八桶吧。”
李昙年犯了难。
七八桶的数量可不少,平日里,羊蝎子的营生就已经够忙了,若她再日日带着几个孩子,黑灯瞎火的出去找黄鳝,确实是累了一些。
更何况,昨天她就惊动了刘金花,日后,要真的每日都去田里找上六七桶,还不得引村里人怀疑。
这毕竟是在人家田里找起来的鳝鱼,若村里人知道她靠这个卖钱,到时候,还会有不少麻烦。
李昙年想了想,心中就有了个盘算:她打算去村里收黄鳝!
陆家村虽有不少刘金花这样的人,可大部分的人都是好的。
她毕竟还要在陆家村待一阵子,跟村里人处好关系,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儿,而这处关系,最直接的方式不就是许人予利吗?
打定了主意,李昙年从四月天酒楼出来,又卖了羊蝎子后,就急急回了村里。
她并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了陆老族长家,她想跟陆老族长说说这事儿。
可她这才刚过去,就听到了一道女人的哭闹声传来。
“老族长,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陆执媳妇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居然挖我家田坎,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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