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这话,仿似才发现了自己衣衫不整一般,都不由打了个哆嗦,纷纷回房梳洗。
毕竟都是些入了军营多年的老兵,一行人手脚麻利得很,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各自收拾妥当了。
再出来时,大伙儿早换了一个样子,个个站得端正挺拔,多少像个军队里生长出来的样子了。
陆执看在眼里,就交代了几个曲长领着兵丁先回驻地营里。
钱曲长一行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一阵,方才道:“校尉大人,您不跟我们一道?”
“嗯,家里有些事儿,得留下来处理两日,这两日,营中之事儿就有劳二位了。”
众曲长连声道不敢,他们都知道山匪进村,将村里人都吓得不轻,想来,校尉大人是想留下来宽慰宽慰妻儿。
不过,校尉大人的心思,他们哪儿敢妄自揣测?
当即,钱曲长就领着人将堂中昏睡着的兵丁们叫了起来,当即吩咐着大伙儿吃了早食就往军营里赶。
陆执又在堂中等了一阵,眼看着魏引章还没醒来,就跟他的暗卫交代了一句,兀自下了楼。
从周县令身旁经过的时候,陆执多看了对方一眼,周县令一直站在楼下听着,自也明白了眼前之人就是刚刚被提拔上来的新校尉。
好歹都是清河县的地方官,他们日后还多的是时候接洽,于是,周县令拱手,朝陆执说了一句:“陆校尉。”
陆执回以一礼:“周大人。”
他面上笑着,心里却想着驻地营里事儿,此人究竟知情不知情。
他倒没有怀疑他参与了进去,毕竟,之前,他曾让邓忠他们盯着王校尉,若那王校尉和周县令当真有什么勾缠,之前,周县令便该露出马脚了。
短短的打了照面后,陆执就走了,周县令看着这样的青年才俊,忍不住唏嘘。
就这般年纪,瞧着和他家天齐相差无几呢,可同样的岁数,人家已经做到校尉的位置了,而他那忤逆子整天还文不成武不就,就一废物!
“爹,我去后厨一趟。”‘废物’开了口,就要往后厨钻。
周县令还不知道他的,一进后厨就是为了女人!
“你整日就不知道想些正事儿,你瞧瞧人家的年纪轻轻,都有了这般造化,你呢,你整日就只知道勾栏瓦舍,研究些女人家的脂粉香子!”
周天齐没想到他爹怎么无端发了那么大的火,缩了缩肩头,他低低道:“我研究脂粉香,还不是为了让娘更好看,我是因为爱娘,才这样的。”
周县令一想到爱妻,脸上柔和了几分,终究没有对他们的儿子多加指责。
周天齐自来懂得顺杆子往上爬,眼瞧着他爹气儿顺了,他直直地看着后厨的方向,就想过去看看。
吴家那病秧子已经进去许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娉婷。
他悄声迈出去一步,就在这时,就听耳旁传来了一道低呵声:“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等着魏世子醒来!真没想到,你竟这般胡闹,魏世子都来了青河县,你竟也不通知我,还领着人将这青石镇搅得乌烟瘴气,若不是我听了衙差的话,竟还不知这事儿!”
“我只是在帮魏世子寻人。”
“寻人?那你可寻到了?动不动就打人板子,如今这外头的百姓,谁不怕你?”周县令快被气笑了。
周天齐被他爹一提醒,又想起那日答应了魏引章三日之类将人找到的事儿,他眼里闪过了一抹一不做二不休的狠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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