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昙年定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执一眼,愣了片刻,就听陆枝儿不敢置信道:“三哥,你居然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自当日,你将匪人引过去,意图伤害阿昙和四个孩子开始,我就没有你这个妹妹了,陆枝儿,我当真不与你计较,你就这般死心不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容忍度不成?”
陆枝儿瞧不上自己这三哥,也从来不在意他有没有将自己当妹妹。
可她却抑制不住对李昙年的恨意。
“若不是她,我怎会和白夫子扯上关系,若不是她,那些匪人怎会找到我?”她指着李昙年,一个劲儿地宣泄中心里的愤懑之处。
李昙年听得这话,忽觉陆枝儿可怜至极,而陆执的眼里也涌上了满满的阴戾。
陆枝儿仍是不曾察觉一般,指着李昙年的鼻子就怒声大骂着,陆家老宅的人一赶过来,就听到了这话。
他们吓得不行,陆执如今可是他们的讨好对象,哪儿能由着陆枝儿这么得罪了,于是,小杨氏和杨婆子匆匆上来,架住了陆枝儿就去捂她的口鼻,不让她说话。
随之而来的白夫子,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其实,刚刚陆枝儿的话他已经听了个仔细,他知道枝儿对他有所不满,可他原以为,原以为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三郎,你妹妹昨儿个受了刺激,眼下还没有缓和过来,你也别跟你妹妹计较了,爹回头一定好好说她。”
陆长河走了上来,一脸陪笑道:“三郎,今早你娘特意杀了只鸡,打算等你家去吃饭,结果,她去了才发现你不在家,如今正好,你跟爹回去吃晚饭。”
“饭就不必了,还是先将枝儿的婚事解决了吧。”陆执声音淡淡,陆长河连连点头:“是,是,三郎说得对,昨儿个你跟爹说这事儿的时候,爹就给枝儿定了好人家,给隔壁镇上刘员外当姨奶奶,风光的很呢。”
陆枝儿听得这话,忽然用力挣扎了起来。
她倒是奇怪,他爹怎么着急着将她嫁给八九十岁,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头子。
原来,是因为陆执!
陆枝儿瞪大了眸眼,满目怨恨的望着陆执,只可惜她娘和二嫂将她捂得严实,任由着她这么挣,都没用!
“伯父,隔壁镇上的刘员外已经行将就木了,您,您怎可如此对待枝儿,枝儿可是您的女儿啊!”
白夫子冲了出来,直接跪在了陆长河的面前:“我娶枝儿,伯父,你就莫要将枝儿往火坑里推了。”
“你来娶?姓白的,你拿什么来娶?连人家张黑脸的钱你都还不上,你还想拿什么来娶。”
当日这白夫子说要娶枝儿,就说过帮忙还钱的,结果,张黑脸规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他也就拿出了几百个铜板而已。
那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如今,只要枝儿去员外家当了姨奶奶,日后,别说还张黑脸的银钱了,往后,他们家的日子都能跟着变好。
白夫子文气的一张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许久,在注意到人群里的张昌后,他快步过去,一撩袍角,就跪在了张昌的面前。
“张掌柜,白某有薄田两亩,还有祖宅几间,虽是不宽,却也是祖辈们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我愿用她替枝儿抵扣钱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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