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郎对她家年姐儿是真的上心啊,瞧瞧这一应用具多齐整,特别是年姐儿屋子里的东西,一看便是花了心思准备的。
她家年姐儿有福气咯!
李昙年倒是没想那么多,之前她都暂住在粮仓里的,如今,添了她娘和四小只,她本想租赁个房屋的,结果,陆执直接盖了新房,那便再方便不过了。
实在是累及,她跟陆执道了谢,便不客气的搬了进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们进屋后,他就朝着外头走了去。
荒芜寂静的地方,他刚刚出去,就有人走了出来,还递了一摞书信给他。
陆执垂头睨了一眼,只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音音收’三个字。
陆执冷嗤了一声,只朝那两人扫了一眼,他们就退隐下去了。
随后的几日,他陪着李昙年重新给四小只找了学堂念书。
学堂就在离军营不远的县里,李昙年本是想要将几个孩子送到州府去念书的,只是,陆执以离他们为由拒绝了。
李昙年仔细一想,也实在是放心不下,便没再坚持。
随后的日子里,她认认真真的忙起了种粮大计。
这样的平静,一直持续到了五月末的一天。
彼时,李昙年去州府忙完了手头上的活儿,忽然想起了沈砚之的存在,她记得,他临走时明明说过给她写信的。
可都这么久了,她却一封信都没收到。
想到了那人如今不过是落魄学子,尚且不是能呼风唤雨的权臣,她不禁有些担心。
莫不是在州府出了什么事儿?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州府看看他。
青州府极大,想找到一个人,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直到六月初时,李昙年去了州府牙行一趟,想要买上几个逞心的长工时,竟是阴差阳错的得了附近住着一个青石镇上来的沈姓书生的事儿。
李昙年大喜过望,直觉告诉她,应该就是沈砚之没错了。
她买了吃食,一路过去,就看到了在租赁的小屋子里刻苦攻读的沈砚之!
沈砚之见到她来,一时间,只觉这就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许久也缓不过神来。
直到那烧鸡的香味一股股的冒了出来,沈砚之缓缓回神,方才从案桌上跳了下来。
“音音,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李昙年说着话,将买来的烧鸡和猪头肉一一拿了出来,这些时日,沈砚之闭门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倒是许久不曾吃过这些吃食了。
如今,香味萦绕在他鼻间,他闻着这味儿,又见着一直想见的人,他总算有了一种踏实感,急急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音音,你可是看到我写给你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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