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儿最是孝顺,要是等他回来,知道他们为了三十两银子,睁眼看着他娘去死,到时候,只怕真的会天下大乱。
薛老大咽了咽口水,看着薛老头道:“爹,要不,咱把银子给她吧?”
“爷爷,您就真的忍心,看着我娘去死吗?”
薛晓燕哭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张翠花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整个人彻底乱了。
“爷爷,你要是不救我娘,等我哥回来,我肯定会告诉他这件事的,以后我哥要是中了举,做了官,成了官老爷,我也不让他孝敬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句话,可谓是戳到了薛老头的命门。
薛楚可是整个远山村的骄傲。
放眼整个村子,谁不羡慕薛家出了薛楚这么个人中龙凤?
平日里,薛老头出门,走路都带着风,就喜欢那种被人追捧的优越感。
他们老薛家最有出息,最有可能做官老爷的乖孙儿不给他养老?不孝敬他?
这不能够。
不过眨眼的功夫,薛老头就已经将这笔账算的门儿清。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屁?眼下快年关了,我要给楚哥儿准备过年送夫子的节礼,开年了得交束脩,还要买笔墨纸砚,再给楚哥儿做两身新衣裳,这桩桩件件,哪一样不要钱?”
薛老头哼哼唧唧的瞪了薛晓燕一眼。
个死丫头,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三十两银子,哪里是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薛绯烟没时间跟他们折腾,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
伴随着张翠花惊恐的嚎叫,薛老太抹了一把眼泪珠子,推了推薛老头。
“死老头,赶紧拿银子去啊,你真的想看见楚哥儿一回来,就成没娘的孩子吗?”
“拿银子拿银子,咱家哪有这么多银子?”
薛老头气急败坏,冲着薛绯烟一吼:“五两,再多没有。”
一个个的大怨种,只知道找他要银子。
他的银子,是大水淌来的吗?
“三十两。”
薛绯烟说着,手里的力道再次加重。
鲜血渗出的更多。
“啊!”
张翠花只觉得自己要断气了,一股温热腥臭的液体,从裤子里流出来,她整个人却一动都不敢动。
薛老大冲着薛老头喊道:“爹,人命关天,您赶紧拿银子啊!”
好歹是他媳妇儿,更是孩子他娘。
他总不能真的眼看着张翠花去死。
“就是啊老头子,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可就回不来了。”
“呜呜呜,娘,您可不能死啊!”
院子里头吵吵嚷嚷的,把薛老头脑袋都吵炸了。
“行了行了,等着,给你,都给你。”
被逼到没有办法的薛老头,一脸不情不愿的进屋,把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自个儿趴在地上,伸手往炕洞里摸了半天,才摸了一个布包走出去。
“只有二十五两,把我们老薛家的家底儿都给掏空了,你要是还不满意,干脆把我们全杀了吧!”
薛老头破罐子破摔,把装着银子的布包,甩到了薛绯烟的脚底下。
薛绯烟不为所动。
“还有棉被、棉衣和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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