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一下子打开。
薛绯烟翻了个身,趴在他身边,歪着脑袋说道:“眼下,咱们都大了,之前一直睡在一起,实在是因为条件有限,等去了镇上,我找一间大点儿的房子,咱们一人一间卧房,你也能睡得舒坦一点。”
觉得就这么睡得挺舒服的楮墨:“......”
见到没声音,薛绯烟也没觉得奇怪。
毕竟楮墨的话,本就不多。
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候,大部分都是她说话,他听着。
“我明儿就去镇上看看,哪儿有棉花卖,虽说找房子这事儿还没有眉目,但我们眼下,手头宽松了一些,那便先打两床被子备着,等日后找到了房子,直接铺上就能用。”
“家里头这些物件,能搬过去的,尽量都搬过去,实在搬不了的,到时候我们再重新置办。”
“趁着空闲,我还得去买一匹布,给你做一身长衫才行。”
等开了年,楮墨便要去西关书院念书。
如今,他身上拢共只有这么一身完全不合身的大袄子,缝了七八个大补丁,穿着这一身去书院,没得人家笑话他。
“还有啊......”
薛绯烟一件一件的盘算着。
可身边的人,却彻底没了声音。
她说着说着,察觉到了不对,轻声的问了一句:“小墨,你睡着了吗?”
没有人回答。
果真是睡着了。
楮墨睡了,薛绯烟一个人说话也没意思,闭着眼,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薛绯烟刚一睡着,楮墨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分什么床?
不开心,生气!╭(╯^╰)╮
薛绯烟哪里知道楮墨心里头的盘算?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起来做早饭。
昨天的狍子肉汤还剩下一些,贴饼子也没吃完。
她随便热了一下,就当做是两个人的早饭。
吃过饭,薛绯烟便去了镇上。
楮墨同她一道。
一条街,一个街头,一个街尾。
楮墨目送着薛绯烟进了酒楼里头,才转身去了泰然书斋。
书斋老板已经等了他许久。
“墨哥儿,你随我来,里头有人等你。”
楮墨点头。
随书斋老板进了里头。
刚一进院子,一柄长枪便架上了他的脖子。
楮墨看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又气急败坏的人。
不是季星辰又是谁?
“你个龟孙子,竟敢算计老子?老子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不可。”
*
薛绯烟一进酒楼,便察觉到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同。
今天上工的人,似乎都格外勤快。
酒楼今日还没开张营业,大厅里头的宫人,一个赛一个的勤快,将桌椅板凳擦得蹭亮,地面扫了又扫,愣是一点灰尘都看不见,这才作罢。
去了后厨,更甚。
原本请的两个专门洗碗的婶子,一大早便起来,烧了几大锅水,将厨房里头的锅碗瓢盆重新用开水泡着洗的都能照得出人影儿。
薛绯烟一来,芡实便过来,同她说道:“今儿咱们酒楼要迎接一位贵客,你赶紧的,按照我这张单子,把配菜切出来,一定得好好切,千万不能马虎,听到了没?”
芡实从未对薛绯烟这般严肃过,薛绯烟下意识挺直了腰杆,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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