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看个宅子罢了,她又在这里矫情什么?
罢了罢了,她素来也不是个扭捏的人,“既然如此,那便麻烦夫人了!”
见着她说这句话,好像做了十分强大的心理建设一般,贺夫人突然笑了起来。
那张温婉淡然的脸,仿佛突然镀上了一层七彩的光,渲染进了天下最美的颜色,盛开于纸上,构成一幅无与伦比,美妙的画卷。
薛绯烟看呆了。
“夫人,您生得可真好看!”
槐花婶子哈哈一笑,“那是,贺夫人可是我们镇上出了名的美人儿呢!”
既然决定要租这处房子,薛绯烟的心里倒也坦然了许多。
从贺夫人的口中,薛绯烟得知贺从文已经提前将两位老人送回了老家,等薛夫人安排好这边的事情之后,便跟着回去。
回去的时间已经定好,就在三天后。
依着贺夫人的意思,她希望薛绯烟和楮墨能够尽快搬进来,她也好手把手的教薛绯烟两天,如何照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薛绯烟当机立断,明天一早就搬。
夜里,她兴奋的在炕上打滚。
“你不知道,她那宅子精细的,我瞧着那飞檐都像是镀了金似的,一个月才一文钱,我做梦都想不到,一文钱居然能住那么好的宅子!”
薛绯烟已经念叨了一晚上。
楮墨还是不大相信,他家阿姐,随随便便找了套房子,居然就找到了未来的天下第一富商的家里头?
这个运气,简直了。
“你确定是贺从文?”
薛绯烟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我确定,到现在,我还跟做梦似的,觉着一点都不真实。”
楮墨将她重新按到炕上躺好,又将被子给她包裹的严严实实,才继续说道:“那明日,我们需要带些什么过去?”
薛绯烟有些头疼。
“咱就把被子带去好了,别的东西也用不上。”
薛绯烟看了看被子上的补丁,她原本是想买棉花,找人弹被子。
可眼下看来,怕是等不了今年的新棉花了!
“等咱们安顿好了,我去买两床新褥子,就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够用了!”
她买的布匹和针线得带上,下了工回家,她还得抽空给楮墨做衣服。
“对了,西关书院什么时候上学?”
楮墨将洗脚水倒了,栓好门,也窝上了榻。
“正月十六。”
他把薛绯烟伸在外面的手,强势的塞进了被子里。
“书院那边,阿姐不必操心,我同徐夫子约好,明日一道去牟山长家里,同他说一声便可。”
既然楮墨说了不操心,那她便不操心了。
“正月十六啊?还有不到十天,我若是抓紧些,应当能给你做一身衣服出来。”
“我穿这身衣服挺好的,不必做新衣服。”
“你那件衣服哪儿好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衣服还是三叔不要的,他们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上面的补丁,多的都没法再补了,你可是马上就要去西关书院的人,你穿着这么一件破衣裳去书院,没得旁人以为,我这个阿姐很无能似的!”
得,胳膊拧不过大腿。
阿姐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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