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文?”
应孟千疑惑出声。
“原来你跟他是一伙儿的?”
他一锤定音,将楮墨与盛修文划分到了同一个阵营。
楮墨没有说话。
他的个子是全场最小的,但散发出来的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
薛绯烟悄悄的瞄了一眼那一边。
一眼便认出来,中间那个,穿着棕褐色锦缎万福衣,带着银色面具,鹿皮手套的小老头,就是楮墨无疑。
盛修文站在了楮墨的左手边,站在楮墨右手边的那个男人,薛绯烟不认得。
可他周围那一圈穿着统一服装,手拿铁棍的护卫,薛绯烟倒是知道。
那是应家的铁棍队。
所以,那边那个年轻男子,是应家少爷?
“什么一伙儿不一伙儿的?枉应大少爷你饱读诗书,怎么用词如此粗鄙?登不得大雅之堂?”
应孟千呸了一声。
“骗了本少爷这么多钱,还在这里装无辜?盛修文,你背地里干着这些勾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这些事,全都兜到你们家老爷子面前?”
盛家不比应家,盛家子嗣众多,可家主的位置,只有一个。
眼下看来,盛修文极有可能接替盛怀山的位置,成为盛家的下一任家主。
可盛家后宅里的那些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有儿子的人,也不只有盛家正房夫人一个。
财宝迷人眼,谁会嫌弃自己钱多花不完?
应孟千原以为,听到这句话,盛修文会收敛一些。
没想到他半分退怯都没有。
只是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摇头晃脑,优哉游哉的笑道:“应兄,淡定,不过是几万辆银子而已,你可是堂堂应家长房嫡出的大少爷,总不能连这么几万两银子,都无权支配吧?”
不愧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盛修文和应孟千一开口,都能直击对方命脉。
应孟千被他噎的如鲠在喉。
他家老爹爱财如命,这五万两银子,还是拨给他去雍城铺场子用的,他私自挪用,仅仅一个晚上便输的一干二净,兜比脸还干净。
他爹知道,非得剥了他一层皮不可。
“我呸,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既然你们是一伙儿的,那今天,银子若是不还给我,你们谁都别想走。”
“自己亲手输出去的银子,赢不回来,便诬陷别人联手坑你?应孟千,这种手段,未免太低级了一些吧?”
应孟千才不管什么低级高级。
他只知道,今天晚上,这些钱若是要不回来,那个家,他日后怕是回不去了。
把钱要回来,才是保命上上策。
“不还钱也可以,给我上,今天本公子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我应孟千这三个字,便倒过来写。”
应家人,从骨子里便带着蛮横。
一身的匪气,历经三代,都没能彻底洗干净。
为首的那个小厮一棍子落下,砰的一声,将桌子直接打断成两半。
“啊!”
场上的人惊呼一声,四处逃窜。
不一会儿,闲杂人等便散的一干二净。
没了人海屏障,薛绯烟孤零零的暴露在空荡的赌桌之间。
楮墨面具下的眼神瞬间淡定不再。
阿姐怎么会来这里?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