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咱们若是开了铺子,是不是也要给董志洲交保护费?”
“董志洲?”
薛绯烟不说,楮墨还差点将那号人物忘了!
“他不过是个为虎作伥的街溜子,咱们如今住在贺家的宅子里头,他不敢来招惹我们!”
西关镇的贺大善人,盛名在外,饶是他舅舅杨县令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董志洲不过是仰仗着杨凡林的庇荫狐假虎威,外强中干,根本没什么能耐。
连杨凡林都敬重的人,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招惹。
“我只怕盛家……”
楮墨看了一眼薛绯烟,没再多言。
薛绯烟知道他在忌讳什么。
他只是怕再次揭开她的伤疤。
可有些事情,若是不能彻底解决,逃避,只会让后果变得越来越严重罢了!
“还有一桩事,我要同你说。”
薛绯烟提及了盛修文。
“盛家那边,最近好像盯上了我。”
“什么?”
楮墨大惊失色,“你是如何知道的?”
“昨天夜里,我在三花赌坊门口遇到了盛修文,他主动同我说话!”
薛绯烟的脸色不大好,楮墨更是忧心忡忡。
“我估摸着,昨天夜里,若不是你在赌坊里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根本不会那般轻易的,便放过我。”
楮墨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
“我本来打算,先解决掉盛荣,再开始着手,解决盛家,眼下看来,只怕是等不得了!”
薛绯烟一把按住了他,“你不能冲动,自乱阵脚,以我们如今这境况,根本没有把握对抗盛家。”
纵使楮墨攀上了宇文霆。
但如今的宇文霆,不过是一个因生母犯错,被陛下流放的落魄皇子。
搭上他,对于楮墨来说,只是为日后找一条最好的路。
但是目前,并不是。
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与虎谋皮,一不小心,便会被猛虎撕成碎片。
“可是阿姐,我不能拿你的安危开玩笑。”
“我也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薛绯烟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知道盛家的人,为什么非要盯着我,我有办法,解开这个局,只要你不轻举妄动。”
她不会拖楮墨的后腿,永远不会。
薛绯烟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做了十年的鬼魂,这种魑魅魍魉,我一点都不害怕。”
话虽这么说,可楮墨依旧不放心。
“可是我马上就要去西关书院上学了,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若是重活一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那可真是白瞎了老天对他们的偏爱。
“你放心,我有分寸。”
“可是阿姐……”
“不要再可是了,你可是楮墨,未来的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怎么能这么婆婆妈妈的呢?”
“……”
楮墨抿着唇,想了想,“那是以后的事,如今,我才十岁。”
“噗嗤……”
看着他无比郁闷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薛绯烟一个没忍住,突然笑了。
“你说说你,你最近做的那些事情,哪一桩事,是一个十岁孩子能够做得出来的?”
还好意思说自己才十岁?
脸呢?
薛绯烟没好意思继续拆他的台。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