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胡善之摇头,“你啊,与你母亲的性子太像,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撬开你们的脑子,看一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诶……”
*
薛绯烟终于赶在楮墨去西关书院念书前,将那身长衫赶制出来。
她将新衣服放在楮墨的身上比划,兴奋的说道:“你赶紧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若是有哪里不合身,现在改改,还来得及。”
楮墨被薛绯烟推到了耳房换衣服。
季星辰斜斜的倚在门框上,一脸不屑:“这种手艺,放在京城,连眼角都不够瞧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兴奋的!”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薛绯烟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看在每个月十两银子的面子上,薛绯烟还真不乐意让他进她的家门。
说出话来,能噎死个人,这样的人,就活该孤独终老,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儿!
季星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本来就是嘛!你看看那领口、袖口,不得绣点好看的花样上去?不说鱼跃龙门,最起码万福祥云也得绣上一点吧?”
薛绯烟:“……”
“来来来,我把针线给你,你来绣?”
“我?”季星辰连摆摆手,“我的手,是用来拿剑杀敌的,怎么能穿针绣花呢?这话要是传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呵!”
薛绯烟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
楮墨换了衣服出来,格外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和袖口。
“阿姐的手艺果然是好,做的正好合身。”
薛绯烟的好心情都被季星辰打击没了。
她没好气的说道:“我又不会绣花样,什么万福、祥云都不会,哪儿就好了?”
“这一针一线,都是阿姐的心意,做出来的衣裳,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
楮墨对这身衣裳爱不释手。
“阿姐不必理会他,他就是没人给他做衣裳,心里头酸得很,你越是搭理他,他越是起劲儿!”
薛绯烟突然觉得,楮墨说的很有道理。
“嗯,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的活力一下子回来了。
兴冲冲的跑到楮墨跟前,看看前面,看看后面,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最后,自己也十分满意。
“你如今正在长个儿,我将你的衣服做的宽松了些,你明年也能穿。”
“切!”
季星辰看着那边相互吹捧的两个人,觉得没意思极了,懒洋洋的直起身子,便出了贺家。
薛绯烟倒是心宽,“就他那张嘴,一辈子都遇不到给他做衣裳的人!”
楮墨呵呵一笑,“所以,我比他幸运多了!”
薛绯烟咧开嘴巴,笑的开怀。
她摸了摸楮墨身上的新衣裳。
“你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这领口绣个名字,再用热水熨一熨,明日你穿去学院,也能精神些。”
*
楮墨上个学,薛绯烟似乎比他更加兴奋一百倍。
天还没亮,薛绯烟便开始起床准备吃食。
楮墨起床之后,看见满桌子的食物,奶萌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愕。
“阿姐,你这是打算喂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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