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保护费,是必须要交的吗?”
房东深深地看了一眼薛绯烟。
“便是连我们这些收租的人,都要交钱,更别提你们这些开门做生意的!”
房租、人工、本金全都砸进去了,还付出了那么大的精力,才能让一个铺子运转起来。
若是为了这么些保护费,便让这一切化为乌有,岂不是将所有的心血都打了水漂?
“姑娘啊,我见你年纪小,同你说一句实诚话,这保护费,不论交多交少,只要你能努力将生意做起来,去掉保护费和成本,一年到头能余下的钱,总比你在地里刨食赚的要多。”
“且不说春耕秋收多么辛苦,咱光说那种地,这种靠天吃饭的营生,若是遇到哪一年,年系不好,地里收成差,那是连肚子都填不饱的,更别提手里还能有余钱,让全家都能过的送快些!”
这些道理,薛绯烟何尝不知道?
罢了!
这保护费,不交也得交。
没辙。
房东带着薛绯烟,将店铺里头,从头到脚都仔细看了一遍。
整个空间布局一分为二,前面半截儿做营生,后面半截儿可以当库房,备调料。
整个地方,并不大,中间用一道帘子隔着。
原本卖包子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薛绯烟盘算着,到时候,包子店开业了,她还可以置办一些桌椅板凳,放在门外,早上赶早熬些豆浆,做些豆腐脑什么的,带着一并卖。
生意应当会不错。
“姑娘您看的怎么样?”
薛绯烟觉得,自己纵使再喜欢这个地方,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若不然,到时候,恐怕不好讲价!
她将里面看得差不多了,从店铺里面走出来。
“不知道这铺子,您打算怎么租?”
好歹也是跟在首辅大人身边,见过了世面的人。
薛绯烟若是拿捏起架子来,还真有那么几分精明能干的意味。
“贺夫人能看中的人,我自然要照拂几分情面,这铺子,若是一般人来问,不知根不知底的,我不会那么轻易的便租出去。”
那房东说话,也是个讲究套路的。
薛绯烟光是一听,便明白这里的房租,怕是便宜不了。
“原本我家夫人说,这里地段好,若非她双身子,不爽利,她自己也想拿来做个营生,可眼下,姑娘与这铺子有缘,我也不开价,每个月一两银子,姑娘意下如何?”
就这么巴掌大点儿的地方,一个月要一两银子?
薛绯烟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长得太和善了,才会让人当傻子糊弄?
“看来老板并不是诚心要同我谈这桩生意,罢了,我再去别处看看就是。”
因着想开包子店。
薛绯烟老早就同槐花婶子打听过了这一片的租金。
寻常铺子,每个月大约是一贯钱左右,若是地段好一些,能租出一贯半钱,那也是有的。
一两银子一个月,一年便是十二两,委实有些高了。
薛绯烟作势便要走。
那房东连忙叫住了她。
“哎呀姑娘,咱们都是生意人,有什么话,都是好说好商量的,你这一说便走,余下的事情,咱们要怎么谈?”
听着话的意思,还是她的不是?
薛绯烟被气笑了。
“我知道,我年纪小,可能看起来比较好糊弄,我是真心实意想同您谈价格,可听您这口气,我觉着,你没有想要同我商量的意思。”
“姑娘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糊弄您了?”
那房东露出无比委屈的神情。
“我这房子的地段,你又不是没看见,这般好的位置,一个月一两银子,真的不贵。”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