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文十分谦虚的颔首。
“您老说的是,这是家父给您的一点心意,这件事,真的有劳您了!”
盛修文毕恭毕敬的从宽大的袖口之中,抽出了一摞约莫一寸厚的银票。
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面额。
楮墨面不改色的收下银票。
“东家不喜欢无能之辈,最讨厌有人在他的面前假聪明,大公子此次若去,定会碰一些钉子,若你能过得了东家那一关,你们盛家便算是彻底在东家跟前立住了,其中分寸,还望大公子仔细拿捏。”
“多谢赌神大人提点,在下一定不负重任,满载而归。”
得了忠告,盛修文心情大好,对于一下子花出去了五万两银子这件事,他竟没有半点心疼。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常青,在回去的路上,都心疼的捂着胸口。
像是喘不过来气一般!
“少爷,那可是五万两银子,您就不怕打了水漂?被人骗了?”
“骗?”
盛修文勾起唇,胜券在握。
“能骗得过本少爷的人,至今还未出生呢!”
常青瘪瘪嘴,难得清醒一次。
他嘟囔道:“那可未必!”
盛修文闭上眼睛,感受刺骨的凉风,拂过他的面颊。
这样的冰冷,足以让他清醒。
“常青啊,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十三年了,自五岁起,你跟着我,到如今,你何曾见到我被谁骗过?”
常青不说话了。
公子说的,倒也是事实。
“可是,属下总觉得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罗三爷为他作保,之前,咱们收到的货,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他们要钱,咱们要货,各取所需,又有什么可骗的?”
“嗯,公子说的有理。”
“在咱们盛家,每个人的背后,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若我不敢铤而走险,凡是畏手畏脚,你以为,我爹凭什么能把那么多的事情,都交到我的手上?”
母凭子贵。
这些年,因着他的地位,在盛家水涨船高,连带着他母亲,也受到了父亲重视不少。
他做这些,并不是为了自己,他还有母亲。
那可苦命的女人,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便是踏入了盛家,嫁给了盛怀山。
悲剧的一生,总要给她一些甜头,她才能熬的下去啊!
“你的性子,远不如常林稳重,可你知道,为什么我偏偏要选你跟在我的身边吗?”
常青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盛修文也不回答,只是笑了笑。
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常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那些人才能自以为是的猜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有他对他们的威胁没有那么大,他才能拥有喘息的机会,伺机而动,攻其不备,将整个盛家,收入囊中。
他的眼中,有着不屑隐藏的野心。
盛家,只适合有野心的人生存。
楮墨便是拿捏准了盛修文的那份野心,所以才敢铤而走险,将这块大饼放在盛修文的面前。
目送着盛修文离开之后,他半刻未停。
矮小的身形潜入了一套私宅,之后,又从密道离开。
成功的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线。
深夜的天机楼,静悄悄的隐匿于市井之中。
楮墨对了暗号,成功进入。
五万两银票,分文不少的被放到秘匣里。
隔着高高的窗台,收到秘匣的人,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皮。
“任务。”
冷冰冰的两个字,从窗里传到窗外。
楮墨低沉一句:“我要买盛修文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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