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燕更是趁机咬住不放。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道:“阿奶啊,你才入土,尸骨未寒,咱们家就出了这样的丑事,阿爷还不知道能撑得住几天,您若是在天有灵,便降下来一个雷,把这个黑心烂肺的白眼狼给劈死吧!省的她作风不正,辱没了咱们家的门楣!”
【ps题外话:薛绯烟:话都让你们说了,我长嘴是干嘛的?】
薛绯烟直接一个巴掌甩在了薛晓燕的嘴巴上。
【ps题外话:薛绯烟:我虽然没机会说话,但我还长了手啊!】
薛晓燕被一巴掌打蒙了。
将哭出了喉咙的声音,一下子重新更进了喉咙,一口气差点没把她整背过去。
“作风不正,辱没门楣?”
薛绯烟突然散发出气场,震得薛老大也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那封断亲书,想必二位是忘了?”
一提到断亲书,薛老大神色突然不自然了起来。
“我爹娘才刚死,你们便开始磨磋我与小墨,我们姐弟二人每日,吃不饱,穿不暖,从早上鸡啼,干活儿干到深夜,半刻都不能休息,便是连喝水喝慢了,你们手里的棍子,都会毫不留情的落在我们的身上。”
“我们不能休息,不能生病,不能抱怨,不能诉苦,什么都不能,你们所有的人,拿着我爹娘生前留下的钱财,住着我爹娘生前盖好的房子,却一寸一寸的,咬断我的骨头,吸干我的血肉,这样也算是亲人?”
“小墨病的快死了,大雪夜里,我跪在地上,求你们,带小墨去看大夫,抓药给他治病,我在大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天,你们有谁搭理过我们?你们看我们的眼神,连看一条死狗都不如,在你们眼里,我和小墨,就是一个活该被你们奴役的奴隶。”
薛绯烟字正腔圆的说出这一连串的话。
她将语句见跌宕起伏的情绪,拿捏的十分精准。
她知道自己不够强大,她不喜欢怜悯的眼神,可是,唯有怜悯,才能让她反击的最佳武器。
眼泪在适当的时候落下,她那因为隐忍而被咬的泛白的嘴唇,通红的眼眶,迅速捕获了在场所有的怜悯。
她将一个受尽了委屈,却佯装坚强,将坚强塑造成坚硬的外壳,实则内里伤痕累累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深入人心。
“我与薛家的断亲书,还放在我屋里,我与小墨的户籍,从老薛家迁出的凭证,还在衙门里记了档,你们若是真的,面子里子都不要了,那今日,咱们便一同去衙门,让县太爷给我评个公道,正好也让大家伙儿给我们做个见证!省的这样三天两头来闹,你们折腾,我也折腾。”
薛绯烟一句话,堵死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众人“嚯”地一声。
“人家爹娘一死,便不将人家当人看,人家好不容易从那个家里头分了出来,如今,自己倒霉,没了银钱,便眼红人家开包子铺赚钱?这么不要脸的人,可真是世间少有啊!”
“可不是吗?这姑娘命苦啊,投生到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家里头,偏还顽强的熬了过来,就是我家没儿子,我家若是有儿子,我定要他将这姑娘娶回家做媳妇儿,能这般能顶立门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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