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楮墨却摇了摇头。
“不知,她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了。”
“逃了?”
这不像楮墨的作风。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估摸着,她背后有高人相助,不然的话,她绝不可能逃掉。”
“高人?盛修文吗?”
“不会是他。”
楮墨否决了这个论断。
“他已经死了。”
“死了?”
薛绯烟拍了拍胸口。.
那五万两,可算是没白花。
“是,盛家如今,正在同雍城那边接洽的关口,这个时候,准继承人死了,他们只能秘不发丧,恐人心动荡。”
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
更何况那些家大业大的人家。
“这就死了啊?”
薛绯烟呢喃一句,“他死了,盛怀山会找谁接班?”
总不会是盛荣吧?
楮墨看着薛绯烟,意思不言而喻。
“盛荣?”
薛绯烟惊叫出声。
“怎么可能?”
盛荣这种身份,根本没资格继承家主之位。
楮墨摸了摸薛绯烟的脑袋,像是要将她炸了毛的心情抚平。
“连你也知道这不可能,盛家那群人,又怎么会是傻子?”
突然间,薛绯烟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想通了,她便不焦躁了。
情绪莫名的安定下来。
薛绯烟沉住气,说道:“不论盛怀山想要拉谁上位,我都不管,但他要是再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这句话的时候,薛绯烟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那张俊秀而又淡然的容颜。
那双凉薄如水的眸子,好像将世间的一切,都不曾放在眼里。
如果有可能,她希望这辈子,她都不要再遇上他。
薛绯烟压下心头的异样,拍了拍眼前的楮墨。
“很晚了,睡吧,你明日还得上学,得养足了精神才行。”
夜确实深了,楮墨也没多留,替薛绯烟盖好被子,熄了灯,便去了耳房睡觉。
薛绯烟其实不大能睡得着。
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双淡然的眸子。
如影随形,无处不在。
她烦躁的拉起被子,将自己埋得严严实实,那双眼睛依旧还在。
夜里,薛绯烟昏昏沉沉的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又重新回到了盛家。
新婚的喜房里,花烛影下。
她的盖头被他挑开,那双淡然的眸子,便像是砸向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落在了她的眼中。
“你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们这场大婚,充其量,不过是一场笑话,我是个将死之人,不需要人同我陪葬,你从前是怎样,往后继续怎样便好。”
“怎么不说话?他们挑挑拣拣的,总不会挑了个哑巴来同我成婚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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