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薛楚已经疯了。
有了这个认知,薛绯烟突然开始害怕。
一个疯子的举动,她无法猜测。
她只祈祷,楮墨不要过来。
虽然,这样的可能几乎不会发生。
可她依旧祈祷,楮墨一定不要以为她,而乱了方寸。
薛绯烟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她将自己的嘴巴,放在地上摩擦,企图将嘴里的布条蹭掉。
薛楚看到这样的薛绯烟,笑的更加开心。
“你看看你,就像是一条狗,只能匍匐在我的脚下苟延残喘。”
薛楚眯着眼,像是欣赏什么绝美的风景一样,欣赏着薛绯烟狼狈不堪的模样。
“你说,楮墨会不会比你更惨?更狼狈?”
他自问自答。
“我已经在这里设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来,我就一定不会再给他,活着回去的机会。”
薛楚开始畅快的臆想着楮墨悲惨的模样,心情越发的好了起来。
薛绯烟终于蹭掉了嘴里的布条。
她狠狠地“呸”了一声,“小墨不会来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美梦被打断,薛楚不悦的皱起眉头。
“你在这,他怎么可能不来?”
薛楚看着薛绯烟,“想骗我?你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薛绯烟脑子飞快的转动。
她看着薛楚坐的那张椅子,虽然旧的不成样子,可是那厚重的木料,让薛绯烟一看,就是到,这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
莫非,薛楚找到了靠山?
会是谁呢?
薛绯烟想到了薛老大突然带着薛老头和薛晓燕一起到包子店找她麻烦的那一天。
她突然捕捉到了一条十分关键的线。
“薛楚,你真的以为,你是在帮你自己报仇吗?”
“难道不是吗?”
他反问道:“若是你和楮墨,一直乖乖的,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给我们当牛做马,认打认罚,我娘也不会失手推了阿奶,我们家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照你这么说,我和小墨就应该在你们老薛家,当牛做马一辈子,不能反抗,更不能有自己的脾气?凭什么?大家都姓薛,凭什么我们就活该被你们欺负?”
薛绯烟被薛楚这一套荒唐的理论说的火冒三丈。
“身为拖油瓶,就该有拖油瓶的自觉,我们老薛家养着你们,你们就应该乖乖听话才对。”
他依旧固执己见。
“你凭什么过的这么好?我的妹妹却至今下落不明?楮墨凭什么事事都比我强?从小到大,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所有的夸奖都是他的,凭什么?你们只配被我踩在脚底下才对,你跟你那个拖油瓶弟弟一样,都只配做一个最低贱的下等人。”
“你疯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讲道理,只会把自己活活气死。
不值当。
薛绯烟不想再跟薛楚废话。
薛楚倒是无所谓。
“我是被你们逼疯的啊!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那我一定能过的很好!”
薛楚转动着桌上的烛台,鲜红的烛泪滴在他的手背,他也不觉得疼。
“上一次,我就没能烧死你们,你说,这一次,我把你们绑在一起,再点火,你们还能不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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