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姐找我来,所谓何事?”
这一次,双桃似乎安分了许多,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应红缨示意了一下。
另一边的双喜,随即放下手里的茶壶,取来了一份样图。
“我们家小姐瞧着,姑娘你是个识货的人,特请你来看看,这副头面大概能值多少银子?”
一副银色垒丝掐花头面的样图,赫然出现在薛绯烟的眼前。
薛绯烟一看那头面上镶嵌的琥珀,便认出来,这就是柳三娘之前给她看的,章家小姐出席县令千金要戴的头面。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应家小姐手里?
薛绯烟强压下心头的疑惑,笑着说道:“应家小姐,怎么会估量不出一副头面的价格?我的眼力,哪有小姐的准?小姐莫不是太抬举我了?”
“在我面前,你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能一眼便看出珍宝阁里头那副头面,出自京城的人,自然是比我厉害得多。”
应红缨大抵是天生就不爱笑。
清冷的脸上,减了几分美艳,多了几分疏离。
好像见到谁,说什么,做什么,都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起伏。
不过,看着她身边的婢女,那么惧她,薛绯烟便知道,这位小姐,性子应该不好。
“小姐,您瞧瞧我这一身破烂玩意儿,出现在您的面前,都是脏了您的眼睛,我真的看不出,这东西能值多少银子!”
“不过,这东西能从小姐您身边的人手里拿出来,只怕是价格不菲啊!”
“呵,看样子,你是想装傻装到底了?”
应红缨扬起嘴角。
应家本就是山匪起家,虽说,经过了两代人的洗白,逐渐用正经商人的身份,掩盖住了山匪的过往。
可骨子里带着的匪气,在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显露无疑。
应家老爷子爱财如命。
偏生,应家长子应孟千又是个嗜赌如命的人。
应孟千和应红缨,都是应家正室嫡出的孩子。
应家当家主母是个厉害的人物。
这么些年,应家老爷子,一房又一房的娇妻美妾,往府里纳着,愣是一个庶出的子女都没能折腾出来。
应家的儿子不成器,女儿倒是不错。
据薛绯烟所知,应红缨名下有诸多产业。
应家老爷子,还会将手里头的许多事情,都分到应红缨手里头,让她去办。
对于应家老爷子来说,女儿比儿子靠谱多了。
日后,他们家的女儿,若是能招个女婿上门,将女儿一辈子留在家里,他倒是不介意,让应红缨继承家业。
至于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只消给了银子他花,让他不愁吃穿,也就够了。
若是将偌大家业都交到他的手里看,没得三两天,便能将他们应家,所有的家当全部输光。
上一次,应孟千一个晚上,输出去五万两白银。
盛家老爷子知道之后,差点没将应孟千的腿打断。
若不是应夫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应孟千指不定还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以至于,这段时间,应孟千再也没出现在人前。
说是说应老爷子禁了他的足,但是,整个西关镇,谁不知道,他就是躺在家里养伤的。
应红缨从来都硬气的很。
在府里头,更是说一不二。
“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这句话一出,原本守在门外的几个小厮,立即进来,将薛绯烟一左一右的擒拿住。
薛绯烟被迫站在那里,佝着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心里头的怒气,噌的一下,便冲了上来。
“应小姐是想要屈打成招?”
“不至于。”
应红缨依旧面不改色。
“我只是想要你的一句实话,那套头面,究竟是师出何名?价值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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