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她说的,都是真的……
应红缨又不敢打这个赌。
“你方才的话,是说宣王不会来?”
薛绯烟狮子大开口,“啊!这个问题,要二百两银子,我才能回答!”
她突然间好像摸索到了一个生财之道。
应红缨再次耐起了性子。
“你最好是有命,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她咬着牙根儿,喊了一声:“双喜。”
双喜愤愤不平的拿出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重重的拍在了薛绯烟的面前。
薛绯烟也不管她们给的情愿不情愿,笑眯眯的将银票揣在兜里之后,愈发满意的答道:“是,他不会来!”
杨凡林再怎么在西关镇权势滔天,可宣王眼下,是陛下最得宠的一位皇子。
身为皇子,又怎么会纡尊降贵,去参加一个边陲小镇县令家女儿的生辰宴?
杨凡林安的是个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来。
说实话,在正当红的皇子面前,一个七品县令家的女儿,便是生得再怎么貌若天仙,与他做妾,都算是高攀。
就这么五个字,二百两到手。
薛绯烟只觉得自己爽翻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这些都是不能表露出来的,只能在心里头默默地兴奋。
应红缨再次问道:“你方才说,你有法子能搭上宣王那条线?是什么?”
薛绯烟盘算了一番,比出一根手指头。
“这个问题,需要一万两白银。”
“你得寸进尺?”
应红缨拍着桌子怒了。
她就是怕别人说她一身匪气,所以才会努力的让自己在外人面前,看起来端庄大方,是个大家闺秀。
谁知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她。
让她忍无可忍。
“一万两银子,你可真敢开口?”
她一手摔碎了一只茶盏。
“且不说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都未可知,便是真的,你瞧瞧你那副穷酸的样子,本小姐给你一万两银子,只怕你没命享!”
“有没有命想是我的事情,不论应小姐信不信我的话,我这消息,也有的是人想买,即便不卖给应家,我还能卖给盛家、贺家、章家,我这个人最是崇尚自由买卖,做生意须得两头都乐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行,应小姐若是觉得勉强,放我离开便是,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来人,将她的嘴巴给我缝起来,往死里打。”
应红缨彻底发了怒。
薛绯烟怒吼一声:“谁敢?”
她横了一眼那些小厮们。
“你不好奇我为何会知道宣王的事情吗?今日,我要是没有安然无恙的,从这个门里头好好的走出去,不出明日,宣王便会派人,让你们应家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
一个山匪起家的商贾,能发展到现在这样,说没有脑子,那是不可能的。
薛绯烟说的那般笃定,又有理有据,倒是让应红缨心里怯了几分。
薛绯烟其实也很紧张,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
这一招她还是前世,跟在楮墨身边,看他去和敌国谈判的时候学到的。
临危不乱,即便只有一份胜算,也要摆出十分的底气,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威慑敌人。
“你最好祈祷,你今天同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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